没了!”
话音未落,林川已大步流星朝大门走去。
王铁柱咽了口唾沫,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厨房。
刚跨过门槛,他的心就凉了半截。
那口大铁锅里空空如也,连点油星子都没剩下,只有几根孤零零的柴火还在灶膛里噼啪作响。
“吃光啦?”
王铁柱哭丧着脸,肚子不争气地咕噜直叫。
“我、我、我我我……”
角落里突然传来结结巴巴的声音。
张小蔫像只老鼠从柴堆后头钻出来,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粗瓷碗,里头赫然是几块油光亮的红烧肉。
“给、给、给你留留留……”
王铁柱眼眶一热,一把将瘦小的张小蔫搂了个趔趄:“好兄弟!
你吃了没?”
“没、没、没……”
“一起吃!”
王铁柱抓起肉块就往张小蔫嘴里塞,然后给自己塞了一块。
张小蔫挠着头傻笑,结结巴巴地说着锅里还藏着半壶“将军醉”
。
两个汉子蹲在地上,你一口我一口地分着酒肉,吃了起来。
……
林川来到大门外,只见两道熟悉的身影立在石阶下。
秦砚秋依旧是一身月白儒衫,只是髻比往日松散了几分,几缕青丝被轻风撩起,在颈侧轻轻摇曳。
春桃抱着包袱站在她身后,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自那日袒露心迹后,此刻重逢竟让两人都有些局促。
秦砚秋绞着手指,目光飘忽着不敢与林川相接。
而林川望着她低垂的睫毛,心头没来由地软了几分。
“砚秋。”
他轻声唤道。
“将、将军……”
秦砚秋慌忙行了个女儿家的万福礼,待反应过来自己女扮男装时,脸已经红了起来。
林川强忍住笑意:“可是有事寻我?”
“若是无事……”
秦砚秋忽然抬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砚秋便不能来见将军了么?”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川一时语塞。
秦砚秋见状,终是没忍住,“扑哧”
笑出声来。
“好啦。”
她整了整衣袖,正色道:“砚秋此番前来,确有要事相商。”
林川松了口气,连忙侧身让路:“快请进。
用过膳没有?”
“尚未……”
“正好!
我新做的红烧肉……”
林川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懊恼地拍了拍额头,边往里走边嘀咕,“那群饿死鬼投胎的,也不知给没给留……”
暮色渐浓,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春桃抱着包袱跟在后面,看着自家小姐微微红的耳尖,偷偷抿嘴笑了起来。
不过短短数日未见,眼前景象已让秦砚秋暗自惊叹。
一条新铺的碎石路笔直延伸,将整个山谷划分得井然有序。
道路两旁,已经有一些木屋与土屋建了起来,错落而立,屋顶上炊烟袅袅,显然已有人家入住。
路上行人往来不绝。
壮实的汉子推着满载土石的独轮车,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