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呵……”
周亭儒轻笑一声,“有这等好物,自然是要捂紧了。”
众人会意,顿时笑了起来。
周亭儒问道:“诸位可知为何各地都在争这贡酒的生意?”
他环视众人:“往年这贡酒不过是个赔本买卖,价格压得比市价还低三成。
可如今西梁王和东平王争得头破血流,诸位以为只是为了那点酒钱?”
李老板拱手道:“还请大人解惑……”
“这岁币啊,只是一方面。”
周亭儒笑道,“如今世道不安生,粮价上涨,酒价更是节节高,这贡酒的生意,就是实打实的皇商特权。
说白了,盐引、漕运、边关榷场……哪一样不是金山银海?”
赵掌柜眼中精光闪动:“如此说来,这倒是个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正是。”
周亭儒环视众人,意味深长道,“若能将这贡酒生意帮王爷拿下,青州四门商路皆可畅通无阻。
到那时,在座诸位的银窖,怕是要扩建才够用了……”
“大人明鉴!”
“还请大人多多提携!”
众人纷纷起身作揖,脸上堆满谄笑。
就在这其乐融融之际,一名随从急匆匆闯了进来,附在周亭儒耳边低语几句。
“什么?”
周亭儒脸色微变,“有这等事?”
他看了眼众人好奇的目光,强自镇定地笑了笑:“诸位慢用,本官去去就来!”
匆匆来到廊下。
周亭儒一把拽住随从:“到底怎么回事?”
“回大人!”
随从压低声音,“说是秦同知下了调令,西门现私盐贩子踪迹,把人全都调走了。”
“私盐?”
周亭儒眉头紧锁,“本官何时下过查私盐的……”
话音未落,他突然僵在原地。
院门外,一队战兵如黑潮般涌入,转眼间,便控制了衙门的各个要道。
这些士卒身披铁甲,腰佩制式长刀,分明不是府军的装束。
“你们……”
周亭儒声音颤抖起来,“是何人麾下?”
林川踏步上前,铁甲铿锵作响:“可是青州知府周大人?”
“正是本官!”
周亭儒强作镇定,“你是何人?”
“西陇卫林川,奉陈将军之命,缉拿叛军。”
林川展开手中盖着朱红大印的文书,“为周大人安危计,还请暂留府衙,不要外出。”
“放肆!”
周亭儒猛地提高声调,“本官乃朝廷命官,你一个小小百户,安敢如此无礼!
青州太平之地,何来叛军!”
林川不紧不慢地收起文书:“青州府军张参将勾结鞑子,率军攻打我边军戍堡……证据确凿。”
“勾、勾结鞑子?”
周亭儒脸色瞬间变了。
林川忽然上前一步:“此事周大人可知情?”
“军中事务,本官怎会知晓!”
周亭儒慌忙后退,“林百户此言,莫非是在怀疑本官?”
“周大人不知情最好。”
林川笑起来,“免得引火烧身……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