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在门外激动地喊道。
林川一把拉开房门。
只见秦砚秋脸色疲惫,显然一夜未眠,可眼中却盈着泪光:“退热了!
真的退热了!”
“走!
看看去!”
林川抓起外袍就往外冲。
伤兵营外早已围满了人。
见他们过来,战兵们自动让开一条路。
一个女兵哭喊着迎上来:“将军!
这法子当真管用!
!”
林川冲进去,跪在草席前,秦砚秋小心翼翼地揭开纱布。
只见原本溃烂的伤口表层,腐肉已被啃食得干干净净。
那些蛆虫身躯膨胀了数倍,白胖的身子几乎透明,静静地伏在伤口上。
“果然有效!”
林川的声音激动,环顾四周问道:“可还有五谷虫这些家伙吃撑了,得换一批……”
“有!
有!”
女兵又哭又笑,忙不迭地应道。
她从身后捧出个小盆,“秦医官带我们寻了一夜……”
林川凑近细看,里面的蛆虫个头均匀,通体晶莹。
他忽然想起什么,皱眉道:“不是从粪坑里寻的吧”
“不是不是!”
女兵急得直摆手,“天气热,五谷虫不难找,放在干净陶罐里养了一夜,还喂了盐水……”
林川转头看向秦砚秋,只见她眼下泛着疲色,手指上还沾着些泥渍。
他心头一热,不由自主地握住她微凉的手:“砚秋,辛苦了。”
秦砚秋浑身一颤,从指尖到耳尖瞬间烧了起来。
她慌忙低头,却掩不住绯红的面颊。
幸好周围人都盯着盆里的蛆虫,无人察觉这番动静。
“好,就按这个法子,继续医治!”
秦砚秋轻轻点头:“是,将军。”
接下来的几天,伤兵营里每日都有新的现。
第三日清晨,秦砚秋在更换敷料时,忽然轻呼一声。
她现蛆虫排泄物覆盖的伤口边缘,红肿消退得格外明显。
“医术上说’虫沙可敛疮’,莫非就是这个”
她小心翼翼地用银匙收集起这些细小的颗粒,存放到了小瓷瓶中。
第四日,当秦砚秋揭开纱布时,伤口深处已隐约可见粉红色的新肉芽。
她突奇想,取来研磨好的黄连粉,轻轻洒在蛆虫周围。
令人惊奇的是,这些白色的小虫非但没有躲避,反而在药粉的刺激下更加活跃,清创度竟快了许多。
到了第六日黄昏,夕阳的余晖透过帐帘,为一切镀上金色的光芒。
秦砚秋端着药盘走近伤员,正要剪纱布的瞬间,一抹余晖正落在伤员苍白的脸上。
手中的银剪“当啷”
一声落在药盘里。
那双原本涣散的眼睛,此刻正清明地望着她。
“水……”
干裂的嘴唇微微颤动。
嘶哑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呆愣住了。
“醒了……醒了!
!
!”
守了六天六夜的女兵跌坐在地,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流。
这几日她几乎寸步不离地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