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斜着,门口歪歪扭扭挂着面褪色的旗,在风里有气无力地晃悠着。
寨子里静悄悄的。
“不像有人。”
斥候趴在墙头看了半天,回头打了个手势。
众人贴着墙根摸过去。
阿都沁自己扶着墙,慢慢往寨门挪,后背的伤口又在疼,每挪一步都觉得五脏六腑在翻搅。
墙面上凹凸不平,有许多裂缝,里面塞着些干草,大概是为了保暖。
“吱呀”
一声,寨门被推开条缝,出刺耳的响声。
里面突然窜出条黄狗,毛色杂乱,瘦得皮包骨头,却异常凶猛,狂吠着扑过来,露出尖利的牙齿。
被最前面的兵卒一刀劈成了两半,狗血喷溅在地上,染红了一片黄土。
狗的叫声刚起,一间草屋里就冲出个提着锄头的汉子。
大概四十多岁,皮肤黝黑,身体瘦弱,踉跄着冲过来,被亲卫一刀劈倒在地。
草屋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又有几个汉子冲出来。
有人在喊,有人跪下,有人慌里慌张地去找趁手的兵器。
亲卫们也不说话,径直散开,一刀一个。
西头的草屋里响起一声惨叫。
“阿穆尔!”
有人冲过去,一脚踹塌了草屋的土墙。
泥土和茅草哗啦啦地塌下来,露出了里面的人。
里面藏着个干瘪的老头,手里还攥着一把猎弓。
叫阿穆尔的亲卫捂着脸,腮上中了一箭,众人乱刀齐上,将老头砍翻在地。
旁边的柴火堆里滚出个半大孩子,大概十岁左右,穿着件破旧的棉袄,哭喊着扑向老头,没跑出两步就被一刀钉在了地上,哭声戛然而止。
人都杀光了。
亲卫们开始挨个房子搜吃的。
有人从柜子里翻出几张干饼和一罐子咸菜,有人升起火堆,将那那头死去的黄狗剥皮架在火堆上烤。
还有个亲卫想偷偷割一条人腿,被身旁的人阻住了。
没到那个时候。
“……是西梁王干的?”
阿都沁终于不太确定地得出了这个猜测。
他想了整整两夜,整个计划万无一失,唯独西梁王知道他们的行踪。
唯一不确定的是,他印象里的西梁军,没有这么能打的。
铁林谷……林川……
他脑海中也曾浮现出这个名字来。
可还是把他给排除了。
那家伙是诡计多端不假,可这里是西梁山,离铁林谷两百里。
难不成这家伙未卜先知?
他宁愿相信那些雷是天罚,也不愿相信未卜先知这件事。
走西梁山这条路,是他临时做的决定。
没有提前计划,更没有跟别人说过。
可对方就在那里设好了埋伏,搭好了口袋阵,只等着他们往里钻。
镇北军都没有这么狠的战斗力。
究竟是谁干的?!
!
!
!
……
距离他们两个山头。
二狗带着二十名战兵,沿路追了过来。
黑风寨的老猎户王老汉走在最前头,时不时蹲下身扒开草丛,查看对方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