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铁骑呈楔形阵列压来。
马槊平举如林。
连成一片令人胆寒的星芒。
重甲骑兵的马蹄声闷雷般滚过大地,震得棺材板都在颤动。
“退!快退!”
千夫长瞳孔骤缩。
他太熟悉这种阵势。
这是大乾边军最擅长的“凿穿阵”。
前排重骑破阵,两翼轻骑包抄,最后弓骑收割。
几年前在饮马川,他的一个百人队就是这样被活生生碾碎的。
“散开!散开!”
血狼部骑兵仓皇变阵。
有人想往东突围,却被一队斜刺里杀出的西陇卫轻骑截住。
箭雨呼啸而至,十几个鞑子应声落马。
千夫长边跑边回头。
他看见那杆“陈”字大旗下,有个将领正举着令旗。
令旗所指处,几支百人队如同几把尖刀,精准地收割着落后的骑兵。
“跟我绕过去!”
弯刀狠狠拍在马臀上。
黑马吃痛,箭一般窜出去。
三十余名亲卫拼命跟上,马蹄卷起的烟尘像条黄龙。
远处高坡上,庞大彪单膝跪地:“将军,鞑子要转向!”
陈将军抚须冷笑,右手一伸:“取我铜鞭来。”
“将军!这等穷寇,何须您亲自动手?”
庞大彪抱拳请命,“这军功,就让给属下吧!”
不等回应,他已霍然起身,铁甲铿锵作响:
“丙字旗,随我出战!”
“诺!”
五十名亲卫铁骑齐声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