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贴着一个铜管。
那铜管一头从墙缝里伸出去,正对着耶律延的窗户。
她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字不落。
“不惜一切代价?”
林川听到她说的内容,低声重复了一句。
“想要图纸啊……呵呵,那还不好说……”
他早就防着这一手,特意让人做了这简易的听声装置。
果真拿到了一手的信息。
……
第二日巳时,林川在铁林谷的议事厅摆了茶。
耶律延带着耶律提进来,脸上还带着宿醉的倦意。
林川瞧着他落座,亲手斟了杯粗瓷茶碗,茶汤琥珀色,带着股炒米的焦香。
“耶律大哥尝尝,这是谷里自己炒的茶,解腻。”
耶律延呷了一口,咂咂嘴:“比太州的龙井糙,倒是对胃口。”
他放下茶碗,开门见山,“林兄弟,今日咱说点实在的。你这铁林谷的战刀,确实锋利,我黑水部想订一批,不知价钱怎么算?”
林川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张纸条,上面用炭笔写着几行字:“寻常战刀,一柄换砂金五两,或是整张黑狐皮三张。若是要淬了火的精钢刀,得再加三成。”
这价钱在账面上明明白白。
彼时一两砂金可兑十二两纹银,五两砂金便是六十两银子。
辽东的整张黑狐皮在中原市价二十两一张,三张恰好也是六十两。
至于加三成的精钢刀,七十八两一柄的价码,比太州军械坊的铁刀贵出近六成。
耶律提在一旁听着,眉头皱了下。
他要开口还价,却被耶律延用眼神按住了。
“价钱公道。”耶律延笑得坦荡,“精钢刀我要一百柄,寻常战刀两百柄。”
“哦?王爷要这么多?”林川假装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