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踝,直到战兵们冲上来把那鞑子剁成肉泥,才咽了最后一口气。
二狗的胳膊被划开了道口子,血顺着指尖往下滴,滴在刀上,又甩在地上。他杀红了眼,看见鞑子就劈,近身就用拳头砸。有个鞑子想从背后偷袭他,被他反手一肘撞碎了鼻梁,趁着对方捂脸的功夫,他一刀狠狠砍在对方的脑袋上,直接削掉了天灵盖。
“还有七个!”他喊了一声。
战兵们倒下了四五个,剩下的个个带伤,喘得像风箱。
可没人退,眼睛都亮得吓人,像一群饿极了的狼,盯着剩下的七个鞑子。
那七个鞑子背靠背站着,手里的刀都在抖。
其中一个满脸是疤的嘶吼一声,举着刀朝二狗冲过来。
众人迎着他的刀扑上去,乱刀将他砍死。
剩下的六个鞑子,终于有人崩溃了,一把将刀仍在地上,跪倒在地。
旁边的人大骂出声,身边却又有人跪了下来。
“操,现在投降?晚了!!”
二狗大喝一声,“一个不留——!!”
十几把刀疯狂地扑了上去。
山口终于静了下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风的呜咽。
地上铺了层尸体,有鞑子的,也有弟兄的。
二狗滑坐在地上,剧烈喘息着。
王老汉走过来,往他嘴里塞了块干粮。
老猎户的手在抖,掰不开干粮,只能用牙咬。
“走……”二狗嚼着干粮,血和干粮混在一起,又腥又噎,“继续追……”
战兵们互相搀扶着站起来,没人说话,只是默默地捡起地上的刀。
“狗哥,有情况!”有人指着旁边的山头低声道。
二狗抬眼望过去,心头一紧。
暮色中,山头上影影绰绰,出现了一片人影。
看样子,至少百八十人的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