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二狗也惊得目瞪口呆,手里的花生米都忘了吃。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刘大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脸色铁青,“他李铁柱哪有那个本事?!
肯定是你看错了!
!”
“走!
二狗,跟我去看看!
我倒要看看,他李铁柱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刘大奎一把推开那村民,怒气冲冲地带着刘二狗就往外走。
他打心底里不相信李铁柱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
……
河湾村的晒谷场,此刻比过年赶集还要热闹。
夕阳的余晖将整个场子染成了昏黄,却驱不散那股子浓烈的血腥味和村民们身上蒸腾出的热汗味。
里三层外三层,乌泱泱地围满了人,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像是要看什么西洋景一般。
空气中弥漫着村民们压抑不住的惊呼、抽气声,以及各种难以置信的窃窃私语。
“我的老天爷!
这……这真是铁柱打的?”
“可不是嘛!
俺亲眼瞅着他从野猪沟拖回来的!
那会儿苏知青还崴了脚,铁柱一个人拖着这么多狼,脸不红气不喘!”
“十一条狼啊!
这要是分下来,够咱们吃好几顿肉了吧?”
“吃?这可是狼!
狼皮多值钱!
还有狼骨,听说能泡药酒,大补!”
议论声、惊叹声、倒吸凉气声,此起彼伏,汇成一片嗡嗡的声浪。
人群最里圈,李大山和王秀芬夫妇俩正心疼地看着苏晓梅红肿的脚踝。
李铁柱则将草药捣烂,正小心翼翼地给她敷上。
招娣、盼娣、来娣三个小丫头则一脸崇拜地围着那堆狼尸打转,时不时出一两声小小的惊叹。
王秀芬先前在家里听到吴婶慌慌张张跑来说铁柱拖了一山狼回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拉着李大山和孩子们就往晒谷场赶。
一路上,她脑子里全是自家儿子被狼群围攻的惨状,吓得腿都软了。
直到亲眼看到儿子虽然袖子上有血迹,但人还好端端的,又看到那堆积如山的狼尸,悬着的心才算落下一半。
另一半则被巨大的震惊填满。
“铁柱,你这胳膊……没事吧?”
王秀芬拉着李铁柱的胳膊,看着那暗红色的血迹,声音都有些颤。
“娘,没事,就是被狼崽子挠了一下,皮外伤。”
李铁柱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试图安抚母亲。
李大山吧嗒吧嗒抽着旱烟,浑浊的老眼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他打了一辈子猎,也从未见过这等阵仗。
自家儿子,这是走了什么大运,还是……
真成了山神爷不成?
就在这时,人群外传来一阵骚动。
“让开!
都让开!”
刘大奎和他弟弟刘二狗拨开人群,气势汹汹地挤了进来。
当他们看清晒谷场中央的景象时,饶是刘大奎自诩见多识广,也被眼前的场景震得倒吸一口凉气,脚下险些一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