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知道你说的风险?
两权相害取其轻,如果没有家人,就没办法安全地潜伏下去——一个秘密地点每天出入的都是精壮小伙,别人不怀疑才怪。”
“可这明显违反了军统的.家法。”
郑修元清楚,虽然戴老板下达了抗战期间不得结婚的军令,为此还关押、处决了不少特工。
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让结婚,又不是不让同居,只要事情不闹大,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且自戴老板颁布这条律令以来,沦陷区出现了不少打着工作幌子的“工作夫妻”。
可那毕竟都是军统自己同志,即便两人都被捕,也不会牵扯到家人。
如果按照陈恭树这番操作,一旦出现纰漏,不但特工自己被捕,家人也会跟着遭殃,敌人拿家人做筹码威胁,特工更容易叛变。
陈恭树瞥了他一眼,摆手道:
“修元兄,家法是家法,但有道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一切要以工作利益为前提。
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以及怎么去做。
再说了,我们的家人都在身边,你让下面的兄弟怎么想?
与其让他们牵肠挂肚,还不如让家人陪伴左右,这样更能激发下面人的斗志嘛。”
“可万一戴老板知道了.”
“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
陈恭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万一老板真知道了,也有我解释。”
“.好吧。”陈恭树都这么说了,郑修元还怎么接口。
他内心叹息一声,接着问道:
“接下来是不是见见下面的人?”
陈恭树想了想,说:“这里是区本部,不方便,你另外找个备用地方,让五个情报组和八个行动大队的负责人来就行了。”
“是。”
半个小时后,会议在法租界霞飞路一处安静的住宅召开。
昏暗的光线下,陈恭树拿着戴春风的电报,最后一个走了进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