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陈恭树居功至伟啊。”
胡永荃尴尬一笑,根本不知道如何接话。
他也想不到一向自视甚高的陈恭树,被捕后落水速度之快,实在让人汗颜。
好歹是多年好友,戴春风也不想让他太难堪,不再提陈恭树,叹息一声:
“沪一区的重建工作迫在眉睫。”
“区长人员已经确定了?”
“我还在考虑。”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人选里面肯定有毛千里。”
戴春风心里一惊:“你怎么这么肯定?”
“不是我肯定,是有一个比我更熟悉沪一区的人,是他肯定的。”
戴春风脸色一沉:“陈恭树?”
胡永荃点头,说:“我回老家奔丧之前,有一天和陈恭树闲聊。
他问我,假如他被敌人抓去,老板会派谁来上海?
我当时说了好几个人,他都摇头,他说一定是毛千里。”
戴春风的脸色更加阴沉,陈恭树知道了,岂不是意味着76号李士君也知道了?
陈恭树这个软骨头,忠诚不行,论起揣摩人心和对自己用人方面的了解却如此在行。
“原来他的心思都放在这里了。”
戴春风哼了一声,这个信息对他来说十分重要,既然陈恭树已料定下任区长是毛千里,再让毛千里赴任岂不是自投罗网?
如此,沪一区的人选只有一个,那就是张义。
他沉吟良久,唤来秘书:“给张义发电报,让他马上回山城。”
“站长,我们回来了。”
“是啊,回来了。”
山城的昏黄安静而绚丽,如火似虹的彩霞从水面升起。
张义摘下礼帽,冲猴子笑了笑,站在轮船上望着远处山城的轮廓逐渐清晰,不由长舒一口气放松片刻,徜徉在悠闲的晚意中。
回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