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春风冷笑一声:“虽说红党有三头六臂,脚上都长着眼睛,但我相信,暴露只是一种小概率事件。
几十个训练有素的特工怎么可能全部暴露?他们是被人出卖了。”
“内奸?会是谁呢?还是那个美人鱼?局座,要不要我找机会查查?”
“不,这件事你先别插手。”戴春风摆摆手道。
“你目前还有重要的事做。”
“我只是不甘心,我总觉得这个美人鱼就潜伏在我们身边,既普通又神秘,却让人看得见摸不着。”
“有时候耐心是一个猎手最好的武器,你说呢?”
“可放着这么一个人在我们身边,我们在明,他在暗”
戴春风语气坚定地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上次出了电台窝案,委座震怒,让我们军统丢尽了脸面,家丑不可外扬,尤其是涉及内部,涉及高层的问题上,一定要慎之又慎。”
“局座.”张义一脸诧异地看着他,这可不是戴老板的性格。
觉察到张义的异常,他端起茶几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家丑不可外扬是一点,另外
就像这杯茶,水不够解不了渴,水多了马上会溢出来烫手。
怀疑的分寸稍有差池,就会让很多本来就敏感的人失去安全感,我们的工作也就被动了。”
“我明白了。”张义故作沮丧地叹了口气,问:
“局座您刚才说有重要的事交给我.”
“是很重要。”戴春风起身从办公桌上拿过一个文件夹递给张义。
文件夹中只有几张黑白照片——一具从江里打捞出来的女尸静静地躺着。
尸体的皮肤苍白而肿胀,仿佛被水泡得失去了生机。
湿漉漉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看不清面容。一袭旗袍紧紧地裹在身体上,沾满了泥沙和水草。
四肢无力地伸展着,仿佛在述说着最后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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