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行。”
“说的也是,希望他们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杨进兴冷酷一笑,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了,另一边,一个精干的便衣拿着一卷录音带走进孙子超的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得到准许之后,便衣就把录音带放进了桌上一台老式的钢丝录音机里,按下了播放键。
喇叭里传来了张义和杨进兴的声音。
“都过了午时了,又下雨,阴气太重了,明天再发丧他们。”
听到这里,孙子超眉头一紧:“再放一遍。”
便衣倒回去,再次摁下播放键,孙子超和他凝神听着。
连续听了几遍,孙子超摁下停止键,若有所思的问:
“明天?午时?会不会是某种暗语?”
便衣心里腹诽,你也太疑神疑鬼了,把谁都当红党看,摇头说:
“午时三刻处决犯人这不是很正常吗?对话没问题。
再说了,死在杨老九手下的红匪数不胜数,他怎么可能是红党。”
‘我还是红党那边连续七年的模范党员呢。’
孙子超心底冷笑,“地下党脸上又没有刻字,你怎么知道他不是?”
“这我们难道也要监视杨所长?”
“是任何人。”孙子超斜了手下一眼,冷着脸说,“当然了,摸底要内紧外松,绝不能打草惊蛇。”
“是是是。”便衣期期艾艾答着,连忙走了。
该安排的都安排了,能想到的,而且可以做的,也就这些,应该没有什么疏漏了吧?
孙子超叼起一根烟,站在窗前吞云吐雾,默默想着。
夜已经深了。
张义站在窗口,出神地望着窗外的茫茫夜色。
不远处的黄包车夫和擦鞋匠已经走了,换上了一个躲在屋檐下瑟瑟发抖的乞丐,这个人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被监视的事实。
情报如何传递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