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故意借着联络人暴露,顺理成章地潜伏进来,您想想,他都背叛过一次自己的团体了,难道不能再背叛一次,回到自己的老祖宗怀抱?”
背叛,这个让人膈应的词,听得戴春风的嘴角抽了抽,他不禁陷入沉思。
当年沈之岳给自己杜撰了一个国党大员亲戚的身份才逃过一次刑讯,他觉得此人不仅胆大还机敏善于应变,是做特工的好料子,才屈尊降贵亲自出马将他策反,收入自己麾下。
但现在想想,自己对此人的了解真的深吗?抛开现在,二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那么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身份存疑。
见戴老板犹豫不决,杨荣继续说:
“情报里还说,此人正在实施浑水摸鱼之计,这个可是事实,他先是针对沈处长、徐处长,然后是张科长,连我都在他的监视中。
局座,我不是故意针对他啊,实在是这个人太可疑了,有道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戴老板摆手打断他,沉吟了一会,才说:
“万一这情报是红党故意放出来的呢?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只会让人寒心。”
“那是。”杨荣点点头,附和着,又说:
“这个卑职也想过,可他们这么做的动机呢?保护美人鱼或者深海?
情报是偶然才发现的,我仔细询问过丁浩,在两名红党摆脱多名盯梢的情况下,他孤注一掷,提前埋伏到他们要去的餐馆,一番辛苦,才搞到了情报,所以,他们刻意的几率很小。
反而,如果影子就是深海就是美人鱼,这一切就都说的通了,正是影子将他们卖给了红党,才换取了自己模范党员的功勋章。”
杨荣说得很笃定很愤慨,好似事实本就是这样。
戴春风深深地吸了口气:“你的意思是,这几年我们都被一个千里之外的人玩弄了?从我到各个处长,大家都是一群糊涂虫?”
杨荣垂头,黯然说:“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好像是这样。”
戴春风冷哼一声,背着手走到书架前,默然无语。
又沉默了片刻,他冷不丁问:“那个丁浩什么来历?”
“警察局第八分局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