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土匪,但有七百多人,力量不可小觑,本地敌工部的同志认为如果能做通他的工作,又可多一支.”
“迂腐!”张义截断他的话,“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对象,发展壮大抗日统一战线的策略是对的,但前提这些对象是爱国的仇日的,讲民族大义的,难道他们指望和一群丧心病狂的土匪讲民族大义?谁想出来的破主意,教条主义。”
“话不能这么说,据当地敌工部的同志说,他们已经和彭叫驴子的军师取得联系,此人是个落魄知识分子,对改编的事很有兴趣。”
“我的郑大哥,我亲爱的同志。”张义被气笑了,“他们对这个军师了解吗?没有调查哪来的发言权?”
“出什么事了?”
“我们今晚突袭宪兵队,诛杀了宪兵队长春田一郎,获得确切情报,你口中这个军师,叫高木,代号灰狼,是日本人派到彭叫驴子身边的特务。
此人目前正在执行一项叫黑虎计划的阴谋,原本我以为他是想接受日军改编后,谋害了彭叫驴取而代之,现在看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或许他还别有所图。”
“031,情报准确吗?”听张义这么说,郑呼和脸色一变,慎重问。
张义眸光犀利:“确定无疑。另外,他们也不想想,彭叫驴是什么?
他是积年老匪,弟弟又是日本人面前的红人、汉奸,这种人向来惯于投机,有奶便是娘,如今日本人势大,他们有什么理由投靠红党?他们连国军的改编都不接受。
我很诧异,到底是什么人能提出这种匪夷所思的想法,一厢情愿的幻想?
老郑,我觉得你应该马上向上级汇报,制止他这种可怕的想法,如果只是和这个军师接触还罢了,万一被别人麻痹或者渗透,那就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我会向上级反映的,只是”郑呼和犹豫了一会,“你刚才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咱们实事求是的说,彭叫驴的队伍就全是土匪吗?里面大部分都是被官府逼迫才不得不铤而走险上山的百姓,这些人本性不恶,还是能争取的。”
张义认可这话,但这又是另一回事。
据他了解,东江地区物产丰富,土地肥美,人民强悍勤劳,但其生活却极为贫困,究其原因,无外乎两点。
一是官府乡绅搜刮盘剥;
二是,土匪抢劫、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