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石火的瞬间,似乎心有灵犀一般,原本鲜血淋漓、奄奄一息的徐业道竟然哀嚎一声挣扎着动了起来,估计摔得太重,他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没能爬起来。
半响,他才颤抖着撑起头,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渍,一下就看见了张义,眼神瞬间变得凶恶起来。
他窥见张义似乎在愣神,哆嗦着抓起手枪,抬手就是一枪。
“砰”
张义早就预感到了他的动作,下意识往旁边一闪,躲开了这一枪,余光瞥见督查室的便衣由远及近,懒得再和他周旋,不顾一切地向前“逃去”。
“张义,张义!”
徐业道歇斯底里地吼着,此刻他浑身像散架了一样,疼都站不起来,眼看张义就要逃走,他立刻一边匍匐着向前爬,一边疯狂射击。
“砰砰砰”
张义刚咬牙一个纵身翻过督查室的汽车,子弹便雨点般打穿了车窗玻璃,他随手还击了一枪,便借着汽车作掩体躲藏起来。
不远处,徐业道颓丧地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他死死盯着张义躲藏的地方,正要往前再爬几步,突然顺着汽车底盘发现了两只脚,不由惊喜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握枪,勾着扳机的手指猛地向后扣去。
“干你娘,这下看你怎么跑!”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大喊,“徐业道”,不待他反应过来,就见一个捂着耳朵手里全是血的便衣一脸狰狞地冲了过来,远远地扣下扳机,“砰”的一声,枪响了。
徐业道浑身一颤,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他不可思议地低下头,一摸脖子,只见那里被子弹打出一个血洞,鲜血汩汩地往出冒喷涌,他艰难地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什么都说不了,最终扑通一下磕在地上。
又过了一会,见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张义才跌跌撞撞地从汽车后面走出来,走到徐业道尸体面前,默默看了他片刻,才皱着眉头对开枪的督查室便衣说:
“你怎么把他给打死了。”
便衣捂着流血的耳朵,一脸愤恨:“他是红党,不打他打谁。”
“可那只是嫌疑,暂时没有确凿的证据吧?。”
“他不是红党才怪,刚才对兄弟们开枪的时候,可一点都没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