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怕死?”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张义笑了笑,悄然松开了捂住枪柄的手,“行了,抓紧时间出发。”
范彪刘忠二人再无异议,强忍着恶心,连忙将篷布捆好,发动汽车,跟着张义的轿车,一路来到出城处,汇合了张伟等人。
张伟有些奇怪张义明明早出发,为什么反而迟来一步,被张义一句饿肚子吃了点东西,应付了过去。
有范彪刘忠侧面作证,张伟还有什么好说的,悻悻笑了笑,众人一起向着埋尸地进发。
“呕”另一边,警察局审讯室中。
被孟真强行灌了一肚子尿的杨再兴也“哇”地一声吐了,污秽顺着他的嘴角滴滴答答地流着,他瘫坐在地上,歪着头屈辱又愤恨地呜呜叫着。
孟真死死地盯着他,轻蔑一笑,想了想,又说道:“你配方熟悉吗?你要是还不说,我们只能上大刑了。”
杨再兴这会杀人的心都有了,他疯狂地吼叫起来:“艹你妈!姓孟的,别让我出去,不然我杀你全家。”
他的癫狂却让孟真看到了希望,一句接着一句地逼问起来:“说,金条都准备分给谁?张义拿了没有?你现在在这里遭罪,人家呢?怎么不肯来救你?”
“你去孔三家还有没有同伙?那本账本现在在谁手里?还有,到底是谁拍摄的照片?又是谁交给红党的?又是谁指示你这么干的?那个不管你死活,到现在还缩在后面当乌龟的上线,他是谁?”
焦灼和疼痛几乎把杨再兴蚕食殆尽,但他依旧在反抗。因为他知道,抵死不认说不定还有活路,而认罪,不管是自己“供认不讳”,亦或者盘咬出他人,自己都将在军统再无立锥之地。
见他如此,孟真逐渐不耐,他看了一眼老神自在的李士珍:“李长官,我继续用刑了?”
李士珍面无表情:“用呗,只要别出事就行。”
有这话就够了。孟真点点头,没再说话,他一挥手,打手马上将杨再兴摁在地上,给他脸上盖了一大块纱布,然后拎起一桶水直接朝着他的脸浇了下去。
湿润的纱布瞬间糊在杨再兴脸上,水流隔绝了空气,他浑身颤抖起来,挣扎在窒息的边缘,直到奄奄一息。
就在他开始恍惚,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忽然,他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们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