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说:“杨先生,既然你不愿意讲,那就换他们讲吧。”
说着,他朝审讯室外面挥了挥手。
只见两名便衣拖着一个早就吓瘫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几人身后,是笑盈盈的王学东,他手上牵着一个六七岁大小的男孩。
看到这一幕,张义不觉皱了皱眉,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长时间的折磨,似乎让杨文忠失去了说话的力气,整个人瘫在地上,听见何商友的话,眉头微蹙,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这会,听到脚步声,撑开眼皮看了一眼,他的脸一下子白得像纸,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多可爱的小朋友,几岁了?”何商友笑眯眯地凑到小男孩身边,那孩子惊恐万分似的,躲着,被王学东粗鲁地一把扯过来,顿时浑身哆嗦着大哭起来,看到这一幕,孩子妈妈痛哭着想扑过来,却被特务拉开了。
张义皱了皱眉,走近几步,他看见小孩手腕上、小臂上有几处伤,不由全身血往头上涌,冷声说:“对孩子你们也下得去手?”
“这有什么?”何商友冷笑一声,指着杨文忠说,“你们把他的骨头都打碎了,他也没有哼一声,这种人不是红党是什么?哼,对付魔鬼,就只能用地狱里的手段,切不可有妇人之仁,你说呢,张处长?
当然,你是菩萨。我不是,我是魔鬼,我将来是要下地狱的,我知道。”
说完这话,他快步走到杨文忠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杨先生,现在怎么说?”
杨文忠这时瘫坐在那里,痴痴地,既不说话也不看人,身躯显得好大一堆。
见他不说完,何商友不再犹豫,一把扯住他的领口,咆哮道:
“说不说?你在这儿哭熬,骨头都被敲断了,可那些给你喊口号、骗你受罪的人,也许正在宽大的窑洞里睡懒觉呢。或许,你觉得自己的信仰很伟大,自己也特别伟大,但在他们眼里,你也就是一个虾兵,连个蟹将都算不上。”
“这样吧,一个问题换一条性命!你只要回答了,我马上将你的妻儿送走。”
听完这一席话,杨文忠的眼睛稍微动了动。
何商友笑了,他知道,动的不仅是他的眼睛,还有心思,但他默默地告诉自己不要着急,笑眯眯地点了一根烟,塞进杨文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