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脸色大变,同样后退了两步,右手按住腰间的配枪,目光狐疑地掠过李慕林,又死死盯住张义:
“张处长,你想干什么?”
张义神色不变,沉声说道:“还是让李副站长来解释吧。”
各种念头在崔方平脑海中一一闪过,他死死盯住李慕林,眼神中透出惊骇,紧紧攥住手枪,冷声质问:
“李副处长,什么意思?”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会他最怕的就是李慕林狗胆包天,暗中和张义达成了某种交易,先是诬陷自己的秘书是内鬼,然后再将自己牵扯进去,直至将自己掀翻下去,他好取而代之。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狗胆包天!’
李慕林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清了清嗓子说:
“崔站长多想了,刘秘书是您的心腹,要不是证据确凿,我哪敢对他下手。”
接着,他看着崔站长,把刘秘书暴露的过程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要不是张处长料敌于先,我警惕之下做了紧急布置,还真抓不住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此人要是不暴露,猝不及防之下,今晚死的就不是日本间谍,而是我们。当然,我相信这件事他应该是瞒着站长做的。”
人证、物证,证据确凿崔放平听出了李慕林话里的不容置疑,死死盯了他几眼,缓缓将握住手枪的手松开,一字一顿地问:
“你说的都是真的?”
“句句属实!”
“唉,这这是为什么啊?”崔方平长长叹了一声,阴沉着脸往办公室里走,“刘秘书啊,刘秘书,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这些年我待你不薄啊,你为什么要背着我干这种事呢?”
刘秘书今年二十六岁,毕业于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第16期,一毕业,就做了崔方平的秘书,算得上是他的心腹。
这时,听到崔方平的质问,他沉默了会儿,自知东窗事发,难逃一死,像是豁出去一样,挣扎着抬起头,直迎着崔方平的视线,惨然说道:
“为什么?事到如今,还有啥好说的。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看在我曾为党国效忠的份上,放过我的家人,让他们免遭牵连。”
“一人做事一人当?哼,你当得起吗?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