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棠那样子,不像有钱的,她的老乡能用得起汽车?他一时间双眼发直,满脑子乱思想着,又听女人笑道:
“我是雨棠的老乡啊,不是刚通过电话吗?听不出来了?”
“老乡”
“上车说吧。”女人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周私柱表情木然,慌张地退后一步。
“上车啊。”女人看了他一眼,不由分说,将他推进了车里,随后,汽车扬长而去。
十几分钟后,汽车远远停在红袖楼一条街外的马路边,女人从车上下来,往四下看了看,将一块带血的手绢丢进垃圾箱,然后目不斜视从红袖楼的后门走了进去。
上了三楼,她来到一间烟花间前,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昏暗的烟花间里,对坐着两人,一人是红袖楼的老板流萤,还有一人风尘仆仆,正是刚从开封赶洛阳的日军开封机关长大泽侃次郎。
“老板,这是田中雪绪送来的东西。”
流萤点点头,挥手让她退下,也不避讳对面的大泽侃次郎,直接拿出荷包里面的图纸看了起来。
大泽侃次郎好奇地凑过去看了几眼,一脸不可思议:
“洛阳饭店的结构图,你们特高课要炸毁饭店?这可是大手笔啊!”
流萤微抬了下眼皮,却不说话,只是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什么意思?”
“这就和你们华北机关没有关系了。”流萤冷笑一声作为回应。
大泽侃次郎抑制不住内心的焦急,忍不住埋怨道:“什么叫和我们华北机关没有关系,我们和特高课虽然有不少矛盾,但也丝毫不影响你我之间的交情,我们完全可以放下己见,携起手来,一同参与这个千载难逢的计划。”
“我们?”流萤冷笑一声,不无嘲讽地看着地方:“你能代表华北机关?你有几个人?要不是自身难保,怕也不会屈尊到我的地盘来吧?”
大泽侃次郎有求于人,尽管脸色难看,还是耐心解释:“话不能这么说,这回我来洛阳,也带了几个人,他们都是帝国训练有素的精英,以一当百,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相信我,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抱着炸弹冲进洛阳饭店。”
“去送死?”流萤又是一个冷笑,将手中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