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
张义沉默地看着,只听一个身穿长袍的白发老者,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
“唉!国难当头,百姓流离失所,局长大人依然是”
对此,张义感同身受,他冷笑两声,带着猴子和钱小三挤出人群,来到码头售票处,找管事询问:
“去唐家沱的船什么时候开?”
管事五十多岁,两鬓斑白,脸上皱纹交错,他斜倪了张义一眼,见他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中山装,胸口没有别党徽、钢笔,便抬了抬下巴,老气横秋地说:
“你是哪个部门的?去唐家沱做什么?”
张义摇头:“经商,去那边看看。”
管事“嗤”了一声:“我忙着呢,你去一边候着,等人到齐了再说。”
去往唐家沱的轮渡每日只有两班,坐多少人,谁先谁后得由身份地位决定,管事一听张义不是公家单位的,仅是个商人,又不给自己好处,所以压根懒得理会。
张义不由失笑,这世上多的是只敬罗衫不敬人的势利小人,他也不想和一个管事计较,正要示意猴子上前表明身份,却看到管事脸上突然神情一变,朝着几对男女笑脸迎了上去,不停地点头哈腰:
“几位可是中央党部的干事?轮渡早已准备好了,这边请,这边请,刘某亲自送几位过去。”
听说是中统的人,张义心生警惕,侧身用余光瞥了几眼,果然是军统特务,两男两女。
男的不认识,女的张义却看过资料,因为这两个女人在中统名气不小。
徐增嗯虽然第三次结婚,但“猎艳”的心思丝毫没有收敛。而且这厮为渔猎女色,寡廉鲜耻,全无人格,朋友妻、部属的老婆,只要看中,绞尽脑汁都要搞到手。
至于中统女特务中略有姿色的,都是他的第一猎物。
在这一点上,徐老板倒是和戴老板是同道中人。
都说人一辈子追求权势名利,眼里心里装的尽是功名利禄,耳畔眉梢环绕的自然离不开财色酒气。
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徐老板既荒淫无度,中统的大特务自然争相效仿。
张义想起他看过的中统情报,徐老板的助手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