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来了,哭丧着脸说:
“误会,真是误会,张处长,诸位长官,我实在是不知道你们是军统的人,否则.打死我也不敢这么干啊。”
“事实却是你干了。”
余副局长陪着笑:“误会,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为党国效力的,一家人有事好商量,余某愿意赎罪。”
“一家人?”张义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按你的说辞,你是副局长,戴老板也是副局长,意思是你们可以平起平坐喽?”
可不敢说这话。
余副局满头大汗,标配中山装里的白衬衫此时已经湿透,紧紧地贴在后背上。他这个副局长说是副处,其实就是科级。但人家戴先生的副局长明着是副厅,实际比副部长的权利还大,岂可同日而语?
悻悻地干咳两声:“不一样,自然不一样。”
张义哼了一声:“有自知之明就好!说吧,你准备怎么赎罪?”
“我,我一定下令整改房屋质量。”余副局长摸着头上的汗,察言观色,见张义不置可否,咬了咬嘴唇:
“余某虽然两袖清风,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却有一副八大山人朱耷的花鸟图,张处长要是喜欢,属下,卑职愿意割爱。”生怕张义不知道朱耷是谁,他小声解释,“张处长,这位朱耷是明太祖朱元璋第.”
张义截住他:“第十七子宁王朱权的九世孙嘛,先是削发为僧,后来又改信了道教,最终还俗,对吧?”
“是是是,张处长真是博闻强识!”余副局长拍了个马屁,心说您知道他的含金量就好,“朱耷善书画,尤其是花鸟,他的画作如今在市场上千金难求,张处长,您看这样行吗?”
张义矜持地点点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蒙骗我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再说说其他事。”
还有什么事?没完没了了是吧?余副局长暗骂无耻,却不得不赔着笑脸:
“您吩咐。”
“你既然负责此处房屋的出租买卖,应该知道中统在这边的房子是谁经手的吧?”
“中统?”余副局长恍惚了一下,连忙说道:“正是在下经手的,中统的徐副局长直接将电话打到了政府,局长交待我配合他们,我,我就是个跑腿的。”
“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