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残害自己的侄子,俨然已丧心病狂了。这种害穷之马一定要从严处理,直接枪毙,绝不姑息!
戴春风听了,阴沉着脸,默然无语,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童站长继续说:“对了,局座,另外,那把杀害小赵局长的凶器上的指纹也初步比对过了,果然是赵龙文本人的。”
“指纹也是他本人的?”戴春风大惊失色。
作为军统局的负责人,他什么千奇百怪的案子没见过。坦诚来说,即便有赵文武的录音,他也不相信赵龙文能干出这种事。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把持着警察局长的位置,捞钱的机会多的是,犯得上对姚则崇下死手吗?
在这件事情上,他倾向于张义说的,要么此事是赵文武这个王八蛋干的,要不就是有人假借赵文武的名义干的,赵龙文也是蒙在鼓里,被当了枪使。
再冷静下来一想,姚则崇已经死了,即使再痛心,又能如何?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的死对重塑军统形象大有益处,能有效狙击政敌攻讦的口实,也算死得其所,大不了善待他的家人就是了。
再说到赵龙文,倘若此事不是他干的,贪污受贿、培植私人势力那些,他虽然恼恨,但也不至生出必杀之心。
再者,私心杂念越重的人,更容易提供更多让人拿捏的把柄,更加便于驱使、调遣,使用起来反而更加得心应手。从打流开始,他见过太过三教九流形形色色的人,心里清楚,天下最难用、最难对付的就是那种完美无缺、油盐不进、刀枪不入的人,关键是不易驾驭。
最好用的,反而是那种有明显弱点、毛病多的小人,你可以一手拎着他的小辫子,一手提着督促他的皮鞭子,他焉能不乖乖听话受驱使?上位者的一大学问,有时候需要用人所长,有时则需要用人所短。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童站长不知戴春风心里所想,看着他怪异的表情,好奇地问。
戴春风面无表情地说:“没问题,也就是说证据链完整了?”
“可以这么说。”童站长笑了笑,并不在意戴老板刚才的失态。心想戴老板估计也很痛心疾首,很为难吧?
这么想着,就听戴春风继续问:“用了重刑?”
“能用的都用了。”
“还是不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