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识了日本海军、陆军、宪兵队、特高课、松机关等特务机关中的头头脑脑,可以说在日本人中混得如鱼得水。
“汉奸”张义不可思议地看着戴春风,本以为此人是个长袖善舞的说客,却不想是个汉奸。
“幼稚!小孩子才非黑即白,一个合格的官员和政治家只看利益交换。”
张义突然沉默了。
“不高兴你管他是什么人,只要能帮我们从日本人那里弄来纱物资,就是大功一件。”
张义顿了顿,说:“这种人能相信吗”
戴春风嗤笑一声:“商人最会察言观色,审时度势,日本人已是穷途末路,以他的精明,绝不会为日本人殉葬的,现在就是他努力报国、戴罪立功的时候。”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当然了,到底能不能用,还要问问杜先生。”
杜月生此时就在山城,蛰居在汪山别墅。
汪山位于山城南部,风景秀美,松涛、鸟语、泉吟、风啸,是颐养天年的好地方。
戴老板和杜月生关系密切,到了杜家就像自己家一样,带着张义直接上了别墅二楼的会客室。
杜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张义偷偷打量了一下此人,他穿着一件灰色长衫,戴着金丝眼镜,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仿若一个读书人。
再细看,颧骨高耸,嘴唇厚大,尤其长着一双招风耳,眼神深邃锐利,不怒自威。
戴春风笑着说:“读书养气,杜先生现在越来越像读书人了。”
杜月生呵呵一笑:“哪里,小老弟现在这么风光,我这个当兄长的却老了,只能看看报喝喝茶,颐养天年。快请坐,来人,上茶。”
戴春风自然能听出这话中的落寞或者说怨气。
杜是黑道出身,自从1927年追随常某人,就千方百计的想洗白自己的身份,当然常某人也没有让他失望,给了一个少将参议的名头,混得更加风生水起。
但今时不同往日,上海沦陷后,他赴香江避难,虽能继续遥控上海的门人部下,但离开了自己的大本营,风光自然不比以前。
如今蛰居山城,连委员长的面都见不上,这也是他参见所谓的“第三党”,暗中反常的原因。
“杜先生,久仰您的大名。”
“雨农,这位是”
“他叫张义,跟我很久了,现在是上海实验区的区长。”
“年纪轻轻,一表人才啊!”
“杜先生过誉了。”
“月生哥,说到人才,我正要借用你的手下呢。”
几人分宾主坐下,寒暄间,戴春风将话题引到徐采丞身上,将抢购纱布匹的计划和盘托出。
杜沉思了一会,说:“这个人精明干练,倒是可以信任,我现在就可以给他发电报,怕就怕.”
“你担心什么”戴春风说,“只要纱布匹能运送到山城,老兄你就是大功一件,委员长都会嘉奖。”
提到委员长,杜的脸上毫无喜色,反而抱怨似地说:
“立不立功的都在其次,只要能为抗战做点实事,杜某甘之如饴,只要别被人说三道四就好。”
听他这么说,戴春风的脸也沉了下来。
杜老板这话自然有他的道理,虽说大后方物资匮乏,但官商勾结囤货居奇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