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将猴子、钱小三以及行动处的几名骨干叫了进来。
“大家也看到了,这个所谓的杨美娟有恃无恐,在我们没有拿到突破她心理防线的筹码之前,先不提审她。此人有恃无恐,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事。”
“什么事”一名便衣问。
“我也不知道。”
“直觉”
“不错。”张义点点头,见几人一头雾水的样子,刚想解释几句,就见一名便衣抱着一些资料走进来,放在桌上:
“这是我们搜集到的那位周校长松田的社会关系,都在这儿了。”
见此,张义岔开话题,看着这一沓资料问:“这人从潜伏在山城,到今天落网,多久了”
一个便衣回答:“三年多,快四年了。”
“四年,你们怎么评价这个人”
何志远翻阅着资料,玩味地笑笑:“善于伪装,自律,谨慎。”
一名便衣说:“学校那些老师听说他是日本间谍,都觉得不可思议对他的评价都很高。”
猴子补充了一句:“此人每天都要跑步锻炼身体,挺惜命的。”
“那就是怕死了”钱小三闻言,冷笑一声。
顺着众人的话,张义接着说:“这个人平时不喝酒、不抽烟,连咖啡都不碰,除了泡茶,没有任何成瘾的习惯。
每天散步锻炼,雷打不动,不打牌不赌博不逛妓院,这么一个极度自律自我约束的人,要是不知底细,光看这个人,其实是个佼佼者,俨然特务中的一股清流,但他中弹被捕,为什么没有像自己的下级北川一郎一样选择自裁呢
不管他是人老怕死,还是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都值得我们重点出击。”
众人面面相觑,还在消化这个全新的思路,张义已经迅速做出了决定:
“将他带到审讯室来,先让他看看南造云子和北川一郎的尸体再说。”
按照张义的计划,没有对“杨美娟”进行提审,而是将松田先带了上来。
松田脸色蜡黄,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既然落入你们手里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让我编我也编不出来。”
“南造云子、北川一郎的事情,也需要编吗”张义问道。
“他们都死了,又不是我动手的手,我说什么”
张义马上跟了一句:“是谁叫南造云子去接头的她们的最终计划是什么”
“你去问她呗。”
“哦。”张义知道这老东西在耍滑头,他慢慢从椅子上起身,走到松田的跟前,一言不发地捏住他的下巴,默默观察着他的牙齿,松田瞪着他,不明所以间,就听张义说道:
“阁下应该年过六十了吧”
这话让松田极其恼怒,倒不是因为张义猜中了他的年纪,而是这番姿态,分明是侮辱人。
他知道在牲口市场,牙人都是通过观察动物牙齿的生长、替换规律或是牙齿的磨损程度来判定动物的年纪,俨然是把自己当成了畜生,他冷哼一声,梗着脖子不说话了。
“难道我说错了你们日本人不是畜生,那就是禽兽了”张义冷笑一声,继续说:“大佐,呵呵,你的级别不低,资格够老嘛。”
松田看着他,没说话,神情却有些得意。
张义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