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锋一转,“豫州站有安全屋吗”
“有几处,不过已经长时间未用了,张处长的意思是”
“不管那个人是谁,以防万一,先将被捕的几人转移到安全屋,消息控制在有限范围内,如果还是出事另外,私下留意一下,看看站里谁对这件事比较关注,只要他打听,那他就有嫌疑。”张义的表情异常严峻。
“明白了。那要是崔站长过问.”
“保密,对任何人。”
李慕林心领神会,正要前去布置,就见一个便衣一脸欣喜地小跑过来:
“副站长、张处长,周恩泰答应招了。”
这倒是个好消息,张义和李慕林对视一眼:
“去审讯室。”
长时间的疼痛和折磨几乎把周恩泰蚕食殆尽,不仅是身体,他的心已经慌了,烟瘾带来的痛苦更加煎熬。
此刻的他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颤抖着伸出手想拿到栏杆外面的香烟,可怎么都够不着,只好歪着头呜呜地叫着:“让我抽一口,就一口,我什么都说.”
两个看守便衣像猫戏耗子一般,故意将烟放在他勉强够得着的地方,等他急不可耐去拿时,再挪动位置,不断给他希望,不断给他失望。
这会看见走进审讯室的张义和李慕林,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哆嗦着跪起来:
“我说,我什么都说.”
“一个瘾君子的话能信吗”张义扮白脸说。
“万一呢要不试试”李慕林充当红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你的上级都被捕了,你手里还有筹码吗”
“有,我有,还有筹码,交通员。”周恩泰念叨着支离破碎的呓语,涕泪横流,眼神迷离,使尽全身力气爬起来,“快,让我抽一口。”
李慕林撇嘴一笑,对着便衣点点头。
很快便衣就端上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把烟枪。
周恩泰迫不及待地抓过去,直接躺在地上,沉默地闭着眼睛。一阵吞云吐雾后,他长长地舒了口气。
见此,李慕林吩咐便衣将烟枪拿回来,打量着他,微笑着说:
“活了”
周恩泰伸了个懒腰坐起来,眼神还有些迷离:
“好多了。”
“那就说吧,我问你答。”
“行。”
“名字,代号”
“我的真名叫森川隐介,代号兔子。”
听到这个代号,李慕林忍不住笑了:“中国有句老话,说兔子的尾巴长不了,这么看来你是命中注定,难逃一劫。”
周恩泰无奈地笑笑:“我是中国人。”
李慕林愣住了:“中国人”
周恩泰一脸认真:“是,我是宝岛人。”顿了顿,他解释说,“不过我是来到豫州后,才知道的。”
“也就是说在宝岛的时候你一直以为自己是日本人”
周恩泰唏嘘道:“是啊,从小到大我都是这么认为的。”
听到这话,张义、李慕林顿时明白了,这是被彻底奴化改造了。
自1895年,日军占领宝岛后,为了巩固殖民统治、消除民众的民族意识,开始推行一系列奴化运动,核心是通过文化、教育等手段,强制民众认同日本文化和天皇统治,强制将日语定为“国语”,禁止使用汉语,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