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地问:
“这个张义,三更半夜的,能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家副官想了想说:“是不是他识破沈若竹沈少校了?”
戴春风沉默着,没说话。
就在这时,只听外面走廊里传来说话的声音,贾副官动作一停,侧耳听了听,说:
“好像是张处长。”
过道里没有开灯,光线很暗,只有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光。戴春风的贴身警卫曹纪华、何启义正守在门口。
张义刚走上三楼,两人就警觉地掏出配枪,戒备起来。
曹纪华问道:“谁?”
黑暗中人说道:“张义。”
何启义开了灯,见果真是张义,赶紧收起枪敬了个礼。
“张处长,你怎么来了?”
“我找戴老板汇报工作,通报一下。”
“没接到通知啊?”曹纪华歉意地笑了笑,他可不敢触霉头:“不好意思,张处长,老板在里面洗澡呢,这会不太方便,要不,你稍等一下?”
话音刚落,身后的门开了,裹着浴袍的戴春风出现在门口,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张义探头瞄了一眼屋内,眨了下眼睛:“局座,您没事吧?”
“我应该有事?”戴春风一脸严肃,眼神越来越冷。
“童站长呢?”
“你打听他作甚?”戴春风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
“十万火急!”张义瞥见他马脸拉得老长,便压低声音说:“局座,借一步说话?”
戴春风眯了眯眼睛,紧紧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犹豫一会,转身走了进去,张义跟着走了进去。
屋内没开灯,光线昏暗,戴春风背对他站着,随着房门关上的声音,屋内死一般的沉寂。
然而,张义还是感觉到不对--这屋里还有其他人,尽管这个人的气息很轻,轻到差点儿就骗过了他的耳朵。
张义估计是贾副官,说不定他此刻就持枪埋伏在某个角落里,一但自己敢有半分异动,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当然,设身处地,换位思考,自己今晚的主动确实有些可疑。
正思忖着,就听戴春风直截了当地问:
“说吧,找我什么事?”
张义笔直地站着,目不斜视,沉吟着说:“局座熟读经典籍,想必对宛城之战不陌生吧?”
宛城之战指的是曹操征伐张绣之战,张绣起初已投降,但因为曹老板贪婪美色,强纳了张绣的婶婶邹氏,这一举动被张绣奇耻大辱,遂发动反叛,致使曹老板损失惨重,其中长子曹昂、侄子曹安民、贴身警卫典韦均战死。
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一炮害三贤事件”的由来。
戴春风微微一愣,转过身来:“你想说什么?”
张义直勾勾凝视着他的眼睛:“局座,今晚您的处境,比当年的曹阿瞒还凶险十倍!”
“演义里的事还用不着你给我普及,也别和演这种绕弯子的烂戏!你神神叨叨到底想说什么?”戴春风勃然大怒。
张义也“急”了,情绪激动起来:“局座,您今晚是不是让童站长去妓院了?他带来的那个女人呢?”
他双眼瞪得鼓圆:“局座,罂粟开花,美中藏、毒啊!”
戴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