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
沈若竹哽咽地说:“是我害死了他。”
“命是自己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负责,千万别做自己没有能力负责的事。”
见张义说得如此轻描淡写,沈若竹愤愤地摇了摇头,再也没说什么,沉默的两个人在这间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良久,张义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
“将尸首交给他的家人吧,多留点钱。”
沈若竹没搭腔,她出神地喃喃自语着:“是我害死了他.....为什么会这样?”
“不怪你,要怪就怪他自己,自己撞到了枪口上。”
“那也不该杀了他,他们太残忍了。”
“怎么,你觉得军统的人哪个不残忍?”
“你也一样吗?”沈若竹转过身来,深深地凝望着他。
张义的脸上依然挂着无动于衷的表情:“当然不一样,我可是有信仰的。”
“信仰什么?”沈若竹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信仰生活,信仰良心。”
沈若竹先是有些意外,而后沉默了。信仰生活,信仰良心,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
张义反问:“你有信仰吗?”
沈若竹顿住,哑然。
扪心自问,她好像没有信仰,在江浙警察学校时,教官灌输给他们的是“效忠国家、效忠领、袖,服膺三民主义,一切秉承委员长、戴老板意志”,这好像并不是信仰。
张义见她一脸茫然的样子,眯了眯眼,看着她说:“那就先信仰生活,信仰良心吧,嗯?”
说完这话,他转身离开了。
与此同时,倚翠楼门口,童站长已经带人将整个妓院重重包围。
童站长等人气势汹汹地冲进来,让妓院的老鸨、姑娘们都有着诧异,他们妓院可是有人罩着的,等闲三教九流根本不敢骚扰。
老鸨脸上的胭脂抖了三抖,点头哈腰一脸谄媚地走过来:“请问这位长官有什么需要?”
童站长冷冷道:“需要你离我远一点。”随即,特务粗鲁地推开老鸨。
“里里外外都给我围起来,搜身,盘问,我就不信,抓不到间谍。”童站长冷着一张脸,厉声吩咐道。
下一刻,如狼似虎的特务们冲向各个角落,瞬间,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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