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一家名为“毛驴与毡毯”的酒店中,雄鹰军第二军团的十人长雅各赖正怀抱一个女人,和手下的士兵们谈笑风生。
一口麦酒下肚,雅各赖将酒杯礅在桌子上,喝得舌头都有点发大:
“嘿嘿,你们可是不知道。”
“当时就在不远处那巷子里,老子一个人,一把长枪,对着三个铁罐头!”
“歘欻欻,三下,三个铁罐头,全都让我撂倒了!”
看不下去他吹牛,旁边有人揭短:“得了吧你,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当时我就在后头看着,那不是西蒙一把剑放翻了三个吗?”
“照你这么说,那三个还是我一眼瞪死的呢!”
雅各赖脸上一红,不过好在酒气上头也看不出来,对着怀中女人问道:“他信不信不要紧,你信不信我长枪用得好?”
那女人惯常陪酒,早知道该怎么说话,故作娇羞地道:
“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周围响起一阵哄笑,雅各赖也是一声大笑,打着横把怀里女人抱了起来,向楼上单间走去:“那就让你好好长长见识!”
这时,女人却眼珠一转,问了一个不太合时宜的问题:“不需要等一下那位西蒙吗?”
“骚婊子犯贱是不是?”雅各赖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步子却不停:
“你就不用想他了,那可是个活圣人,别说人家现在是骑士,就算是小兵的时候,也绝不会多看你们一眼的!”
说着,就在女人的尖叫声中上了楼。
一夜无话,只有点不成曲调的歌声。
第二天一早,女人从睡梦中醒来,从床上坐起,幽幽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会做这种营生呢?
而且作为一个叹息高墙土生土长的人,她昨天几乎听了大半天雄鹰军们对雄鹰领的吹捧,以及对叹息高墙的贬低,心中多少是有点不满的。
说那里姑娘们都能出去干活,正经工作!
还说什么只要肯干,人人都能有面包,人人都能吃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