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吗”
“如果要走,我就不会回来。”拉克丝轻声道。
雷文笑了。
就在这时,门忽然打开,雷文赶紧松开了手。
门口佩蒂没有注意到这细节,她脸上惊喜之色已经藏不住了:
“老爷,您醒了!”
“就是睡了一觉而已,别说得那么严重。”雷文轻松地道:“在第6层给拉克丝神官准备一间房间,侍女也要安排好。”
“是,老爷!”佩蒂用力点头。
拉克丝离开,房门关上,房间又回到了一片宁静。
雷文的情绪也随之平静下来。
剩余寿命不多,他必须接受这个现实;凯恩斯十六世的命令已经成为既定事实,再怎么抱怨、恐惧也全无作用。
如今需要做的,就是在这条死线之上,死中求活。
他雷文不就最擅长这一点吗
心态放缓,疲惫感便如潮水般涌来,雷文闭上眼睛,安心睡了过去。
当天夜里,雷文醒来了一次,吃了些软和食物,便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雄鹰城第6层小餐厅。
雷文已经恢复了些体力,坐在长桌的主位上,丹妮丝坐在雷文右手边,拉克丝坐在她左手边,菲奥娜随同列席。
早餐的样式简单、清淡,雷文默默吃着。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状态的原因,他现在越来越享受家宴的温馨。
他不说话,女人们的嘴却是闲不住的。
丹妮丝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看向拉克丝:“上次要不是你出庭作证,证明了雷文的清白,他就走不出萨穆尔宫了。”
“都是一家人,感谢的话说了就生分,但不管你遇到什么问题,无论雷文还是我们,都一定会尽力帮你的。”
虽然对教会内幕了解不多,可丹妮丝知道,以拉克丝的身份、却如此低调地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一种反常,一定是遭受了教会的报复。
帮助拉克丝,就是在帮助雷文。
拉克丝嘴角勾起微笑:“没什么困难,虽然我的确失去了教内职务,但毕竟在审判中说的都是实情,教会还不至于堕落到因此就要将我抹去的地步。”
“而且此前我一直太注重教会事务,卸下担子之后有了更多时间可以过自己的生活,这段时间我走遍了半个大陆,也算是一种休息了。”
菲奥娜眼中露出好奇的光芒,她一直有一个外出游历的梦想,只是身上责任和事情太多,无法成行:
“拉克丝小姐,你之前都去过哪里”
拉克丝放下餐叉,十指交迭放在身前,回忆着:
“我先是从教皇国出发,北上去了因萨。”
“你们知道的,在帝国语境里,因萨和蛮子等同,留着浓厚的络腮胡子、长得像是巨人和矮人的混血。”
“但实际上,作为一个与凯恩斯互相对立了千年的大国,他们有着自己独特而优秀的文明和文化,而且本土的信仰更为顽固——我到了因萨才知道,教会的神官必须要借助当地萨满教的仪轨,才能传教、取信于人。”
“横穿了因萨之后,我在浪晴行省乘船,先是到了奴隶湾,又逆着蒙恩河去了蒙恩城,然后才回到雄鹰领这边。”
对于奴隶湾,菲奥娜也有一定了解,闻言更加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