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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叮铃铃…咯吱…
“断电,没信号,这鬼东西…”
卢卡斯咬咬牙,眼底那股野性的不耐几乎要喷薄出来,“这t就是个陷阱。”
就在这时——
啪!
那麋鹿玩偶的脑袋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角度猛地扭向他们,缝线开裂的嘴巴咧开,露出里面黑乎乎的填充物。
铃铛的响声骤然变得尖利急促!
同时,录音机再次出噪音,却不是人声,而是巨大的、混乱的电流嘶吼,中间夹杂着微弱的、仿佛来自极远之处的…铃铛声?和某种沉重的拖拽声。
地下室的温度骤降。
艾莉森呼吸间带出了白气,她看到卢卡斯额角渗出的细汗几乎要凝结成冰。
“离开这!”
卢卡斯猛地抓住艾莉森的手腕,他的手掌冰冷,力道却大得惊人,不容置疑。
他不再试图研究,生存的本能压过了一切。
两人踉跄着冲回楼道,身后那尖利的铃铛声和电流噪音如同实质般追咬着他们的脚跟。
黑暗的楼梯变得无比漫长,每一下脚步声都空洞地回荡,掩盖不住彼此狂乱的心跳。
「允许自己慢,但别允许自己停」
此刻的逃跑绝非懦弱,而是在绝境中唯一向前的方式。
停下,就意味着被那冰冷的诡异吞噬。
终于撞开楼道门回到公寓走廊,卢卡斯反手狠狠将防火门摔上,出巨大的撞击声,短暂地隔绝了地下室的声响。
走廊里同样漆黑,只有窗外雪地映进来的微弱灰光。
两人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气,白色的哈气在黑暗中急促地交织。
寂静。
死一样的寂静重新降临。
那铃声、那噪音,消失了。
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黑暗促成的集体幻觉。
但手掌的冰冷,心脏的撞击,还有那萦绕不散的腐臭,都在尖叫着真实。
“那声音…我哥哥…”
卢卡斯的声音破碎,他抬手狠狠抹了一把脸,试图擦掉那并不存在的冰碴,“他失踪五年了。
在另一个城市,根本不是圣诞节…”
艾莉森抱紧自己抖的双臂,祖母临终前浑浊却充满恐惧的眼睛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我祖母去世前,一直念叨着‘它们’…‘雪不是雪’…没人听懂…”
她看向卢卡斯,在模糊的光线里,他侧脸的线条紧绷得像要断裂。
「孤独是成长的加器」
但有些恐惧,无法独自消化。
有些真相,需要另一个人的温度来确认并非疯狂。
“那不是巧合,对不对?”
艾莉森轻声问,声音里的颤抖慢慢被一种冰冷的确定取代。
卢卡斯转过头,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里面燃烧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绝不认输的狠劲。
“狗屁巧合。”
他吐出几个字,“那玩意儿在给我们‘播报’。
地下室里还有别的东西。”
他晃了晃手机,电量标志已经泛红。
“电不会来了,信号也不会有了。
指望不了任何人。”
他站直身体,看向艾莉森,不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