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我的朋友。这件事让你来决定,我是杀了他们,还是?”
奥芮希尔立刻否定:“如果把这家伙也杀了,只有我一个人回国无法复命。到时候我的部下还有他们的家人皆会因此遭受牵连。他不能死,我得带着他一起回去。”
光是带一个王子,他的奶妈没了,不也说不通吗。
瑞文西斯替奥芮希尔着急:“那你就这么回去,一定也会被问起那些死掉的人下落!那你怎么办,奥芮希尔。”
麋鹿看向奥芮希尔。
她是这次使节团唯一一位兽人,是最好的罪人。
奥芮希尔深深呼吸几下,看着半边脸肿起来的阿拉里克。
“没事,我会认下这个罪,我死不了的。大不了再去死牢里再坐一段时间。”
“再”。
杨天宇抬头,从下看向奥芮希尔。
她是鹿兽人,杨天宇看见她下巴上都是毛茸茸的白毛,在他这个角度能看到奥芮希尔的眼睛。她的眼睛和麋鹿不太一样,更黑一点,仿若因命运而悲春伤秋的黑色礁岩。
她不想连累无辜者。
麋鹿拉住她的手,声音焦急:“你不能再进去了。”
兽人能从死牢里侥幸活着出来就已足够幸运,如果奥芮希尔再去一次,很难保证她会和上一次一样能活着。
奥芮希尔将手抽出。
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安心。
她已做好决定,哪怕是麋鹿,也不能劝动她分毫。
乐伊思歌德突然笑道:“我还没说完我的话,奥芮希尔。其实在你面前还有一个选择,你完全不需要这么担心。因为我可以篡改他们的记忆。”
事情在此发生转机。
奥芮希尔还没回神,麋鹿却比她更想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方法:“请问怎么篡改他们记忆,能不能让他们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
汪达拉着李时雨走近,刚好听到“篡改记忆”这段。
不知道怎么的,他立马想到他们在斯托姆瑞奇时,李时雨丢失的记忆。
乐伊思歌德解释:“我会能修改所有人的记忆,改成我想要的样子。而当事人无论怎么回忆,都不会想起事情原本的真相。”
关于这点,身为女儿的季阿娜也是第一次听说。
那为什么之前从未在自己面前提起过呢?
乐伊思歌德蹲在阿拉里克前方,指着他的脑袋:“我打算把刚才那段经过改成他们碰见一位山神从这里路过——当然,是非神明的个体——它行进迅速,没有看路,庞大的身躯瞬间将几人全部卷到身下被压成肉泥,他们见到肉泥吓得逃窜到这里,最后因为回想起那些随尸产生恐惧晕过去。”
完全不会将他们相遇的事情改进去,也合理解释了那些人死亡的方式和这些人晕倒的动机。
汪达提出自己的疑问:“既然能修改记忆,是不是就是说你能对记忆进行加工,那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把他们的记忆全部消除?这样不是更省事吗。就像李时雨之前失忆那样,他什么都记不住。”
提到了李时雨的“失忆”,但他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杨天宇看到被拉着手的李时雨。
黯淡的仿佛失去生命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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