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沉沉叹出一口气。
“不。和这个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
这句话让汪达意识到了不妙。
他急切上前。
“时雨。是什么问题,我能不能帮你?”
“这个问题不是一天两天这么短暂的。汪达,你跟我过来,我慢慢给你说。”
李时雨扯着汪达走到了走廊尽头——三楼一共四个卧房和一个水房,每个卧房有两张床,汪达和李时雨房间对面就是麋鹿的房间,除了水房,他们房间门口最靠近楼梯口,要是有人上楼容易被听见。
走廊尽头有一扇通风用小窗户。
窗户外的天色已经变暗,红中泛黑,云团结成块,在天上翻滚。
汪达知道现在再着急也没用。
他耐心问道:“时雨,你说不是一天两天。所以是什么时候的事,你又是因为什么这样想的。”
李时雨靠在窗户旁边的墙上,埋着头。
“很久了。汪达。”
“自从去年我在乐伊思歌德嘴中知晓有关星柯和景云的事情后就这样了。乐伊思歌德说星柯和景云他们回到过去时很年轻,在那个世界闯荡许久才遭遇‘终末诗篇’事件,那时他们都四十多岁了。现在我也二十七,我最小的妹妹也二十二了。我非常不安。我无法干涉他们必定会穿越到千年前的事实,甚至无法阻止,如果因为我的私心救下了他们,很有可能受因果律影响,我们这个世界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明知真相却连诉说真相的权利都没有。汪达,我不知道你懂不懂这种感受。”
眼睁睁看着亲人从身边离去,再也无法返程。
汪达没经历过,也不是当事人,自然不懂李时雨的心情。
但他能肯定,李时雨一定很伤心。
李时雨是多么在乎他的家人啊!
他和自己不一样,尽管他在西方世界长大,但他从骨子里就是一个东方人,东方人总是“眷家”的。李时雨在乎家里的每一个人,也因为那温良的品性,还在乎身边的每一个人。
李时雨继续道:“就是从那天开始,我就特别想回家。我想着至少在他们还没去往盛国前,最后看一眼我的弟弟妹妹。我本以为这种想法会随着时间推移而减弱,但没有,反而在我心中挤压的越来越深,简直要压垮我这个人。我想你恐怕不能像以前那样帮我解决或者分担这个问题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很抱歉。所以汪达,我必须回家一趟,由我亲自解开这个心结。”
这还是长时间积累的问题。
从去年开始……
汪达在心里算了算。
他们抵达乐伊思歌德家里是去年九月底,现在是六月底了。
整整九个月。
在此期间,李时雨一点都没有和自己提及这件事,甚至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关于这方面的愿望倾向。
为什么呢。
李时雨。
为什么这整整九个月,你不愿意向我提及哪怕一点关于这件事的信息呢。
汪达心情复杂。
他觉得自己很幼稚,不知道自己心中的这股情绪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这到底该是怎样的一股情绪,它天然带着失望和愤怒,但他自己知道自己不应该对李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