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要去看看他吗?”
麋鹿摇头:“他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就连一向古板的麋鹿也这么说,汪达这次是真的做错事。
尽管是无心之举。
瑞文西斯坐在正厅的沙上,无力地靠坐着,眼睛失神地看天花板,假惺惺地抹着眼泪,她还在为李时雨的头黯然神伤。
季阿娜和瑞文西斯早就收拾完自己的事情,一起坐在正厅的沙上,季阿娜给瑞文西斯说明天陪她一起在这附近逛逛,找找附近有没有甜品店。
所罗门给他们的家庭套房带有三间卧室,每间卧室有两张床,还是和以往一样,两位女生住一间,汪达和李时雨住一间,麋鹿单独住一间。
回到分配的房间,这个房间除了两张床和靠近窗户的桌子而外,竟然还有独立的卫生间。
很久没有住自带卫生间的旅馆了。
麋鹿打算还是先简单清洗自己身上的污垢再出去给他们说刚才他听到的所有事情。
汪达和李时雨的房间内。
李时雨已经洗完所有衣服,挂在这个房间空旷的一侧,衣服还在滴水,他没有足够的力气去拧干它。
他对着窗户看一眼,外面已经开始飘雪。
玻璃窗上覆盖着薄薄的雾气,他在窗户上画个笑脸,指尖感受到室外寒冷的温度。
得喊他回来。
李时雨右手摸摸自己的脑袋,避开伤口。
其实还挺好摸,手心刺挠。
李时雨返回正厅,在季阿娜和瑞文西斯的目光下拉开房间的窗帘,打开木门,走到室外。
汪达的跪在阳台另一侧,他的头肩膀以及他周围的地面上都覆盖一层薄薄的雪,从跪在这里开始就没动过。
像个不倒翁。
李时雨走到汪达身边,没有看他,双手搭在扶手上,眼睛瞧着下方的街道。
这里似乎是商业街,跟着所罗门一起过来的时候李时雨就现这附近有很多商铺,这家旅馆开在这里应该更多招待的是外国游客,哪怕是天气变得寒冷,仍旧是有人在街道上边走边笑。
李时雨观察到街道正对面有一家商铺叫“醋栗”
,这家客流量比隔壁其他几家都大,从上面看下去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生意的,晚点下楼可以仔细看看。
“醋栗”
与自己与汪达的故乡小镇名字一致。
他有点想家。
“对不起,时雨。”
汪达的声音微弱,几乎和下方人群的喧闹声重叠在一起。
李时雨说:“你已经道过歉,我让你跪在这里是想让你知道你做错事情就要受到惩罚。”
“嗯。”
李时雨抬手,手掌上接住天上飘落下来的小小的雪花,雪花在他的体温下很快融化成水。
谁能想到海拉尔的冬天比北方的暗沼更冷呢。
“起来,汪达。”
李时雨用接雪花的那只手朝汪达伸去,“以后不准做危险的事情。
这次是划伤我脑袋,下次会是什么,谁会知道。”
汪达愣了愣,沉默地搭上李时雨的手,被拉起来。
他的心情还是因为无意伤害到李时雨一时间走不出来。
李时雨让汪达和他一样靠在扶手上,想着等他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