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不如我们找找离开这里的出口是不是在墙壁上一个生物头骨的眼窝里更实际呢。”
瑞文西斯耸肩说道。
可是这里头骨太多,瑞文西斯也不知道究竟从何找起。
她赶忙为自己说过的话找补:“也可能在海骷髅身体上,那三个人头,还有蜥蜴兽人尸体,这些都有可能。”
瑞文西斯,你怎么不直接说这个场景的一切都有可能呢?
李时雨还在专心看着密密麻麻的看不懂的文字,仿佛没有听见瑞文西斯说的话。
他不走,瑞文西斯也不敢擅自一个人行动,只好默默等在身边,观察周围的头骨有没有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有了!
李时雨将纸放在他和瑞文西斯面前,用另一只手指着其中一句话下方的小字注脚:“这里,瑞文西斯。整张纸读下来,只有这里有一句西方话。”
“诶?!”
还真被李时雨找到突破口了?!
不愧是李时雨啊。
瑞文西斯眯着眼睛,靠近纸张。
这行注脚写得实在太密太小,比蚂蚁还小,书写的笔墨沾染在一起,看清楚也是需要一番功夫的。
她一字一句将这句话念出来:
“我亲爱的孩子。
在我离开之后,切莫彷徨忧伤,切莫懊恼悔丧。
永远充满希冀,永远怒放生长。
无论欺辱诽谤,无论赞美赏识,你都是我最可爱的孩子。
我要走啦,我会永远爱你。”
愁思繁多的李时雨立马意识到,这是一首母亲临行前赠给自己孩子的诀别诗。
“什么意思?孩子……”
说完“孩子”一词,瑞文西斯迅速反应过来:“这个孩子说的不会是斯图汉姆吧!”
那么这位……
李时雨和瑞文西斯齐齐看向石棺里躺着的那位女人。
这次,李时雨特意观察女人的耳朵结构——是正常人类的耳朵,并非斯图汉姆现出原形后的鱼鳍,脖颈处没有腮状结构,手指没有脚蹼,腿部也是正常的人腿,身上更没有鳞片。
她是人类。
李时雨难以置信:“斯图汉姆的母亲竟然是一名正常人类吗?”
或许,斯图汉姆是人鱼与人类的孩子。
他的父亲是人鱼,而母亲是人类?
吗?
可如果他的母亲是人类,为什么斯图汉姆会是一个极端的种族主义者、厌恶陆地上的一切生物?
这样不就连同他的母亲一起厌恶了吗。
可她用高贵的时间魔导具安放他的母亲,绝非是厌恶母亲的,甚至可能就像他的母亲爱他一样爱着她。
李时雨想不通。
瑞文西斯看着女人:“她是斯图汉姆的妈妈……那么斯图汉姆为什么要把他的妈妈安置在这里,让她永远保持生前的样貌,是接受不了妈妈的离世吗。”
李时雨却说:“我倒是更好奇为什么这张纸只有这一段是特意用西方话书写的注脚……明明全篇都是我们看不懂的文字,偏偏它异常独特。”
“可能是想给除了斯图汉姆以外能看懂西方话的人看吧。”瑞文西斯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