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是被某种力量强行叫醒的一样。”
季阿娜笑道:“难道不是我每天早上强行将你叫醒吗。”
瑞文西斯的叫醒工作一直由季阿娜负责。
“这么说也没错啦,季阿娜。”
瑞文西斯晃晃手里的碗,看着这已经吃到厌倦的热汤,肉糜沉底,菜叶浮在表面:“但我总感觉很奇怪,以往我都没有这种违和感。平时我做梦吧,第二天醒来很快就会忘记,只知道我做了个梦,但这次不一样,我梦境里的一切都十分清楚,所有细节都非常到位,最后梦境戛然而止,留给我的只有独属于小时候的那份悲伤。”
季阿娜拍拍瑞文西斯。
她是在场唯一一个知道瑞文西斯小时候经历过什么的人。
汪达“啊”一声,晃着手指:“对!我也是!我总是梦见小时候我的爸爸妈妈在我发烧时还冒雨跑出去探查遗迹内的古迹有没有遭到雨水侵蚀,小时候的我总以为我的爸爸妈妈不重视我,所以我看到他们这么做总是有种失落感,现在这失落感每天都会在梦里反复出现,最后我的梦总是停留在门开的那一刻,门后似乎有谁要进来,之后我就突然醒了。”
汪达和瑞文西斯还是有些不一样,他从不避讳谈及自己的过往。
他不在乎别人会对他的过往怎么评价,他只是在需要的时候谈及此事,就像侦探在论证他的推理时就会例举的某项客观证据,他说这件事的行为本身也是如此。
如同他无意做一些事说一些话会鼓励到一些人,关于这点他根本在乎。
他做的从来都是顺应本心而为的事情。
麋鹿挠着下巴的绒毛说道:“我也是一样。梦见我奔向家的过程,我想见到母亲最后一面,而当我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我就醒了。这些天总是反复做同一个梦。”
见汪达和麋鹿都是这样,瑞文西斯惊诧:“我还以为就我一人这样!”
最后问了一圈队伍里的人,包括伽普瑞卡,大家似乎在这段日子都这样。
“杨天宇,二十四,你们呢?”瑞文西斯看向对面摘下面具吃饭的杨天宇和他身边的二十四。
他们实力那么强,也会做这种痛苦的梦吗?
杨天宇蹙眉看着碗里的汤,似乎汤里有虫子般。
“我的情况和你们一样。”杨天宇说。
见杨天宇说话,二十四点头:“我也是。”
“诶,真奇怪!”
瑞文西斯很快把自己份额的所有食物吃掉,站起来踱步,绕着众人转圈分析原因。
“大家都会做同一个梦,这个梦是此前经历过的一些令人难忘的回忆,都是不好的一面,而当最后有什么真相即将呼之欲出时,这个梦就结束了。”瑞文西斯手上不停比划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空中画着魔法阵,“无论从哪种角度切入,这些都很奇怪。”
大家吃得慢,耐心听着瑞文西斯开始总结。
“首先。同一个梦,这或许能理解,可能是有些人在一段时间反复做同一段梦,但是所有人连续十几天都做同一个梦是不是就有些刻意了。”
“再者,这些无一例外都是留有痛苦回忆的梦。除非是有特殊癖好,没有人会特意回忆不好的过往,除非是被问话的神明。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