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谨小慎微非常不满,“难怪晋军如此猖獗,兄长畏敌如虎,岂不是助长了他们的气焰?”
苻丕被他一再的轻视话语激怒,冷笑道:“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你若有能耐,我给你两万人,你可敢前去追击?”
苻睿高声道:“有何不敢!”
“很好,”苻丕当即喊来部下,给苻睿分了两万人,又道:“这可是你要去追的,若是出了事,父亲那里,你自己去领罪。”
苻睿满不在乎地答应下来,带着人马就离开了。
可等苻睿走后,苻丕冷静了一会,又有些后悔,万一苻睿有个好歹,他的责任也跑不掉,毕竟兵马都是他提供的。
但去都去了,这会遣人去追,苻睿肯定不会同意回转。
苻丕懊恼地下令剩下的队伍火速集结,追了上去。
慕容垂和慕容绍率军埋伏了一阵,不见任何人影,以为秦军上过几次当,不敢再追了,正准备离开,去跟上刘袭。
就在这时,南边的大地震动,一条黑线出现在了晋军的视野里。
慕容垂表情古怪,感慨世上怎么会有这般头铁的对手,同样的错误一番再犯。
苻睿一路快马加鞭,顺着官道就往北追,沿途一片平静的原野,让他在心中更加腹议兄长的胆小怯懦。
正在他策马扬鞭之时,道路两旁异变陡生,两支乌泱泱的骑兵从各种遮挡之后杀出,汇聚成两柄利刃,从侧翼插进前进中的秦军队伍。
苻丕麾下的这支骑兵与慕容垂作战多时,早已是惊弓之鸟,一见又中埋伏了,驾轻就熟地就往回跑。
他们知道,只要跑得足够快,晋军是不会追的。
但这回领军的换成了苻睿,他并不知道这个,观察到敌军并不是很多后,正要下令大军结阵抵抗,却惊恐地发现周围的秦军都在往回跑,将他落在了原地。
如此醒目的目标,慕容垂哪里会错过,立刻带人奔向苻睿。
苻睿命亲卫上前抵挡,同时大声地号令大家不要跑,敌军不多,他们完全可以一战。
可奔跑起来的骑兵哪里是他喊得住的,一直到慕容垂带人将他的一队亲卫杀了个干净,那些撤退的秦军都没有回头。
苻睿见状,认命般地大喝一声,挺枪迎向身前的那个老头。
慕容垂伸出长槊一拨,就将苻睿的长枪隔开,然后一槊刺去,将苻睿洞穿,甩落马下。
可怜苻睿还没来得及自报身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了慕容垂手上。
不过就算知道,慕容垂也不会留手,他急着率军突围,抓这么一个俘虏毫无意义。
总不能指望挟持一个秦国皇子,就可以逼迫苻坚让出道吧,他只是仁,又不是傻。
解决追兵后,慕容垂立即下令撤离,苻睿死得快也是好事,他不及自报家门,好歹为自己留下一具全尸。
等后至的苻丕聚拢败军,赶到现场时,苻睿已经凉透了,晋军则早就跑得没影。
苻丕跳下马,抱起兄弟的尸体,一阵绝望,这回父亲恐怕不是遣人骂自己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