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真笑道,“德王世子朱祐榕也是倒霉,这谣言传来传去,后来又有人传说是从德王世子的随从某人那里听说的。”
“那朱祐榕听了大惊,生怕会惹到祸事,在向那侍卫询问,得知和他无关之后,连忙将那侍卫抓到按察使司,当众询问以示清白。”
“那侍卫赌咒发誓,绝没有向外散播这等谣言。”
“那侍卫自觉无辜,说的就很细。”
“在那按察使司的官员追问时,说听人在身边提起过。为了追踪真凶,洗清冤屈,那侍卫还提起那些人似乎是外乡人的样子。”
“那德王世子听说这侍卫虽然坚称自己没造谣,但是真听过,吓得脸色都白了。这种事情就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这种无从证明的东西,就全看别人怎么想了。”
“德王世子不敢冒险,连忙以德藩的名义向各地官员打招呼,不得出现诋毁天子的妖言。”
“那些地方官员也不傻,当然明白得怎么做。”
裴元听了,像是吃了一个大补丸一样精神起来,口中则故作感叹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裴元听完了山东的事情,又对毕真道,“我们罗教在山东种大豆的事情,你该知道吧?”
毕真笑道,“只要有心的,都能查到一二。”
“只不过,当初为了抓几个马贼,就能激起霸州之乱,让山东屡次遭到洗劫。”
“从陛下和内阁的重视程度来看,这罗教更加的凶猛难缠,谁愿意轻易招惹那些人?”
“反正都是避籍官,他们的家乡也不在这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到任期满了,把官位交给下一任就是了。”
裴元心中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霸州军给北方几省造成的破坏不言而喻,但也因为霸州军来过,朝廷都不敢太过逼迫百姓了。
裴元对毕真道,“我打算把大豆榨油,卖到南方去。结果遭遇了联手抵制,让我的油船卡在宝应湖无法南下。”
“就连扬州知府那边也明言,哪怕过了他这一关,也没指望把豆油卖到南方去。”
裴元问道,“我记得,你和南京镇守太监刘琅关系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