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海贝,迅速的整理着思路。
“陛下,确实如此。云南本地人交易时喜欢用贝子,也俗称贝八。平常以一为庄,四庄为手,四手为苗,五苗为索。与金、银、铜并行流通。”
朱厚照不敢置信的问道,“怎么会这样?现在都已经是大明了,民间为何还通用这样落后的货币?”
张羽提醒道,“陛下,这些海贝不止民间流通,也可以用来交税的。”
朱厚照直接听的瞠目结舌了。
“你说交税?”
接着又追问道,“哪里能用来交税?”
就在朱厚照还抱着期待以为是个别地方的时候,就听张羽说道,“陛下,整个云南都能用海贝交税的啊。”
“有这样一首诗,就是写的云南民俗的。”
“老稚毡为服,胡夷共一家。汤池皆可浴,石鼓不堪挝。土产饶山锡,官租半海贝。信知南地暖,常吐四时花。”
朱厚照听到那句,“土产饶山锡,官租半海贝”,直接就要炸开了。
就在刚才,他还在耻笑那些南洋岛国仍旧落后的使用海贝,甚至在野心勃勃的筹划着,从那处叫做“北溜”的地方挖取海贝,大量洗劫那些小国的财富。
谁料转眼之间,就得知,他堂堂大明天朝的一省仍旧在流通海贝,甚至这海贝还以赋税的形式,堂而皇之的流入官库,占了云南地方税赋的一半。
朱厚照压抑着心中的慌乱和难以置信,向张羽问道,“这诗是何人所做?”
张羽不知道朱厚照的反应为何这么大,但还是如实道,“乃是前镇守云南右都督沐璘所做。沐璘乃是黔宁王沐英的曾孙,因为早逝,尚未立显功。”
好吧,朱厚照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连永镇云南的沐家人都是这么说的,那就彻底实锤了。
再想到“北溜”群岛上那些堆积如山的海贝,以及距离云南不算远的距离,朱厚照额头生汗,目光转向了裴元,“那处地方,现在知道的人多吗?”
裴元当然不介意这时候刺激一下阿照。
于是便道,“那是元时笔记,距今已有二百年,此书又没秘藏,臣不敢确定有没有旁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