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双腿在地上徒劳地蹬着,双手胡乱抓着顾从卿的胳膊,却怎么也掰不开那只铁钳般的手。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嗡嗡作响,肺里像要炸开一样难受,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再收紧一点,自己恐怕真的要交代在这儿了。
顾从卿看着他逐渐涣散的眼神,指尖的力道却没松,语气中满是兴奋,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都快一年没见血了,好怀念呀。”
说完,他猛地松开手。
刘老大像丢了半条命,瘫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脖颈上留下几道清晰的红痕,看着触目惊心。
顾从卿拍了拍手上的灰,看都没看他一眼,转头对脸色煞白的大队长说:“大队长,现在可以好好谈谈赔偿和检讨的事了吗?”
大队长这才回过神,连连点头,声音都在颤:“谈!
现在就谈!
我这就让他们家里人送钱来,检讨马上写!
马上广播!”
院子里静得落针可闻,只有刘老大粗重的喘息声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所有人都被顾从卿这雷霆手段震慑住了——这个城里来的知青,根本不是善茬,是个真敢下狠手的硬角色。
绑在树上的刘三三人,更是吓得浑身瘫软,刚才那一幕,比挨顿打更让他们恐惧。
他们终于明白,自己是踢到了铁板,还是块能砸死人的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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