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盗宝团只是一个统称而已,其中的成员本就是十分复杂的。”
“无论是走投无路的普通人也好、向往着古代财宝的探索者也罢、又或是最单纯的、渴望不劳而获的偷盗者。”
“既然加入之前的身份与目的不同,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统一的行为标准呢?”
“可是我看那些被抓到的盗宝团都差不多啊.”
加扎里尝试反驳。
“那是因为任何个体在一个群体中都会如同千风中的一缕,被慢慢同化而已,加入的时间越长,他们的行动也就越是无可挽回的变得统一起来。”
温迪解释道。
“——咱们两个的运气其实已经很不错,这里的盗宝团成立时间还不长,他们还没有做出什么突破底线的错事,就连心态也还是过去生活在规则之中时的那样。”
“.只要有一个合适的契机,大环境的变化也好、政策的调整也好、他们其实就像离家的浪子一般,尚且还有回头路可走。”
温迪看了看那些在吃完饭后,有说有笑、如同寻常民众一般的憨厚工人,意有所指的说道。
“可就算他们再友善,也终究是盗宝团啊,那前辈你难道就不想离开吗?”
加扎里问道。
“啊?离开?离开干嘛?在这里安心的蹭吃蹭喝不好吗?”
温迪以一种让加扎里感到震惊的、十分理所当然的态度对他的话语进行了回应。
“真要说的话,这里可比我在蒙德的时候,生活的条件还要好上不少呢。”
“如果可以的话,我其实还真想一直就这样待下去啊”
温迪打了一个饱嗝,言辞之间的满意不似作假。
“.”
沉默了一下,绿衣的少年并没有再看向面前的学者,
而是抬头望向了天空之中那轮清冷的圆月,如同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但万事万物总归是要向前行进的,他们如此,我也如此。”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