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走,去找浩哥儿!“
弹药厂前的山坡上,秦浩听完叙述后眼神骤冷。
不多时,黑娃也来到了山坡上,听秦浩说完,铁塔一般的汉子瞬间脸色煞白。
“不可能,我达他……”
“鹿子霖最擅长的就是钻空子。“秦浩拍了拍黑娃的肩膀:“是人都有弱点,要是你达被拿住把柄,难保不会向鹿子霖透露一些事情,比如弹药厂的位置。“
黑娃闻言混身一震,私造弹药可是杀头的罪过,而且现在白鹿原大半年轻人都在弹药厂里做工,工钱比他们去外面挣得要多得多,很多都靠着这份工钱养家,一旦弹药厂被查,后果不堪设想。
黑娃一咬牙:“浩哥你放心,谁要是敢出卖你,亲爹老子都没情面讲!”
日头西斜,就在鹿三准备起床穿裤子时,却被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按在雕床上。他慌乱地抓裤子,却被塞来一迭账单。
“三百块大洋“鹿三哆嗦着数完数目,差点咬到舌头。他光脚跳下床就要跑,就被一脚踹翻在地,几个凶神恶煞的地痞将他团团围住,其中一个络腮胡一脚踩在他胸口,恶狠狠的道:“怎么着,这是霸王餐吃惯了,连嫖妓的钱也不想给”
“这位爷,这钱不是我同村的鹿子霖给过了吗“鹿三挣扎着辩解。
穿桃红肚兜的窑姐甩着帕子冷笑:“人家给的是头一天的钱,这几天的钱你可都还欠着呢,这上面还有你的画押,怎么着想抵赖啊“
鹿三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坑了,还没等他争辩,络腮胡拽着他的衣领,啪啪就是几巴掌,打得鹿三满嘴是血,满眼金星
鹿子霖这才推门进来,还装作一副惊讶的表情:“哎呀,三哥,你这是怎么了”
络腮胡立刻换了副嘴脸:“鹿爷,您这朋友忒不地道,来我们这玩儿姑娘,一次还叫好几个,我们好酒好菜的招待着,结果他可倒好,居然想要赖账。“
鹿子霖咂咂嘴:“啧啧,三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挣的也是辛苦钱,你不能穿上裤子就不认了呢”
鹿三牙都快咬碎了,满腔怒火地瞪着鹿子霖:“你想咋样”
鹿子霖索性也就不装了,蹲下身子,压低声音道:“很简单,只要你带我去一个地方,这笔钱我替你付了。”
“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夜色如墨,乌云压得极低,仿佛伸手就能触到。月亮被裹得严严实实,连一丝光都漏不下来。草丛里,鹿子霖不耐烦地推了鹿三一把,力道大得几乎将他推了个趔趄。
“咋还没到!”鹿子霖压低声音,语气里透着狠厉:“我可警告你,不带我找到弹药厂,那三百块大洋利滚利,你就算是卖房卖地,这辈子都还不起!”
鹿三浑身一颤,粗糙的手指死死攥住衣角,指节泛白。他咬牙瞪着鹿子霖,眼里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为啥害我!”
鹿子霖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阴毒:“要怪就怪你儿子跟白家走得太近。”
他凑近一步,压低嗓音,像是毒蛇吐信,“不过你放心,等我扳倒了白家,你儿子要是肯跟着我混,我还让他当保安团的团长。”
鹿三的呼吸骤然粗重,恨不得扑上去撕了鹿子霖。可一想到那张按了手印的欠条,还有窑姐们作证的口供,他只能硬生生压下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