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今晚和我有约。”
这声音就像是上帝投下的救赎,惠斯通猛地回头,只见穿着黑色燕尾服的亚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街口处。
他低头看了眼翻盖怀表,嘴里还碎碎念道:“正好八点半,查尔斯,万幸我没让你久等。”
“唔……”那“夫人”一愣,旋即媚眼一翻,上下打量着亚瑟:“原来他是您的朋友呀,早说嘛,我可不和有主儿的人抢人。”
说着,他还冲亚瑟抛了个飞吻,又对惠斯通挤了挤眼:“先生,改天你要是腻了他,记得来找我。山毛榉巷第三家,进去以后,告诉她们你找玫瑰夫人就行了。”
语罢,玫瑰夫人便摇着屁股离去了,空气中徒留一股浓烈到令人目眩的香水味。
至于惠斯通,他就像是刚被人从电椅上解救下来似的,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木箱上,双眼发直,整个人看起来都木了。
“喂,查尔斯。”亚瑟打着了火,叼着烟斗走了过去:“别在这儿坐着了,咱们走吧。”
惠斯通半天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一把抹掉额角的冷汗,又瞪了亚瑟一眼。
“你……”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嗓子,喷出的吐沫星子都快够给亚瑟洗脸了:“你他妈疯了吗?!”
这可能是惠斯通这辈子吼得最大的一嗓子,以致于他的眼镜都震得在鼻梁上蹦了一下:“你到底为什么要把见面地点选在……在这种地方?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个人……那个人对我干了什么?”
亚瑟对惠斯通的反应并不惊讶,他只是用一贯那种让人恨不得揍他一拳的从容语气开口道:“如果你硬要给我详细说说的话,那么,愿闻其详。”
惠斯通听到这话,到了嘴边的脏话一下子全哽住了。
他气得伸出手指,指着亚瑟的鼻尖,可那手在空中抖了半天,却始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惠斯通的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你、你……你简直是……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亚瑟叼着烟斗,一边不慌不忙地掸着袖口上的灰,一边淡定道:“不就是让掐了一把屁股嘛,你至于吗?”
“你说什么?!”
“我说你至于吗?”亚瑟轻描淡写道:“当年我在伦敦塔下吃枪子儿的时候,也没像你反应这么大。”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