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做王室的顾问科学家,最开始他也是拒绝,我也是和他磨了接近半个月,他才勉强答应的,而且这还是在不拿薪水、不穿制服、不参与宫廷活动的条件下。因为他说,他只愿意作为自然哲学的奴仆,而不想变成任何势力的仆从。”
埃尔德一挑眉毛:“听他这口气……怎么感觉这番话,不只是说给女王陛下听的,也是说给你听的?”
亚瑟没立刻作声,只是拿起茶杯,对着凉透的茶水轻轻吹了口气:“或许吧,法拉第先生貌似对我有些失望,基于自然哲学研究方面的,他自始至终都觉得我应该去做一个科学家,而非白厅官僚。”
埃尔德翻了个白眼:“那他倒是真有些拎不清楚,做了白厅官僚,随时可以转身成为科学家,但是做了科学家,再想变成白厅官僚,可就不止是一句话的事情了。你现在想弄个皇家学会的会员身份,那还不简单吗?”
听到这里,亚瑟忽然反问道:“话说回来,你在海图测量局那边的工作干得怎么样了?”
一聊到工作,埃尔德就满腹牢骚:“如果我早知道自己在海图测量局的工作就是整理贝格尔号环球航行带回来的资料,当初上岸的时候,我就该一把火把那些东西全部烧了!不过,托查尔斯的福,他这一年给我帮了不少忙。”
“嗯……”亚瑟听到埃尔德一切顺利,顿时放心了不少:“话说回来,你在三等书记官的位置上也已经待了两年了吧?”
“差不多吧。”埃尔德靠在椅背上:“在海军部每天掰着手指头过日子,你要是不提,我还以为已经在那里坐了二十年的牢了。”
亚瑟闻言轻笑一声:“那……等拿到皇家奖章之后,今年的海军部职务调整,你就没有换个地方坐牢的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