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笑道:“你昨晚既听闻我的机密,今日更要知晓更多,唤作秘书,倒也贴切。只是这称呼不便为外人知晓,只在私下这般叫你,如何?”
林黛玉沉吟了一会儿,心中觉得这个称呼倒也新奇有趣,嘴上却道:“不要!”声音虽轻,却带着几分倔强。
姜念忽地板起面孔,沉声道:“不要也得要!我先去四并堂,林秘书快些跟上,莫误了我与你父亲的盐政大事!”
话音未落,人已走出数步。
林黛玉呆立原地,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那“林秘书”三字在耳畔回响,既羞又恼,却另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紫鹃忙赶过来,好奇道:“姜大人与姑娘说什么体己话了?”
“没说什么!”林黛玉突然发作,“要你多管闲事!”
说罢甩袖便走。
紫鹃被呵斥得莫名其妙,委屈地想:“必是姜大人又惹恼了姑娘,姑娘不敢与他置气,倒把火撒在我身上,真真冤枉!”
林黛玉快步前行,心头乱如麻——那臭姐夫时而温言软语,时而疾言厉色,真真叫人捉摸不透……
紫鹃追上来,小心翼翼道:“姑娘慢些,仔细脚下……”
林黛玉却不理会,只顾往前走,忽又驻足,想着:“那臭姐夫待我这般,我才不要为他望风呢!”于是转身欲走回芙蓉馆,却又忽然驻足,想着:“罢了!既是盐政大事,倒是不好怠慢的,也会惹父亲不喜,我……我是为了父亲才又去望风的,可不是为了他,哼!”
紫鹃已追了上来,道:“姑娘愣着作甚?”
“要你多管闲事!”
林黛玉说罢,又甩袖便走。
紫鹃:“……”
……
……
辰牌时分,四并堂内室。
窗外旭日初升,将雕花窗棂的影子投在青砖地上,如一幅水墨丹青。
林如海半倚床头,面色较昨日稍好些,却仍显憔悴。
林黛玉静立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