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正敬礼,“报告桑爷,多爷巡街去了,大概走了有~一刻钟了。”
“一刻钟?我自嗨了这么长时间吗?多门这个老滑头!”
“六子,叫上人跟我走,咱们上他们家堵他去!”
“是,桑爷!不过……现在已经到下班的点了,咱们把他揪回来天就该黑了!”
桑正乾从口袋里翻出一块怀表来,看了看时间总感觉不对劲儿,他又把怀表倒过来看了看。
还有半个多小时下班儿,六子这小子说的也不算离谱,好巧不巧的肚子也开始叫唤了。
得!回家吃饭吧。
工作是公家的,身体是自己的,再说了,到了晚上啥也查不到啊,万一要是遇到了抗日分子……
那后果不敢想象啊!
功劳虽好,性命更重要!
“娘的等明天老子带着治拉肚子药到他们家堵他去,我看他还跟我玩什么猫腻!”
“桑爷您圣明,这天也不早了,我送您打道回府?”
“嗯!嗯?什么打道回府,老子是去巡街,懂得不?你小子告诉他们一定要坚守岗位,忠于职守,绝不能迟到早退,不能辜负了太君的栽培!”
“是,我们一定会坚守岗位的,桑爷您巡街辛苦,慢走!”
“这还差不多!”
桑正乾点了点头,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往家走去了。
呸!“什么玩意?”
六子见桑正乾走远了,狠狠地在地上啐了一口,自己也溜之乎也。
至于其他人,管那么多干嘛?
桑正乾家就住在荷花市场附近,就是后来的什刹海体校那一块。
他每天上下班走的路线就是鼓楼西大街往东,经过过鸦儿胡同北口,继续往东再向南过银锭桥沿着前海边上一路向南向西再向南。
今儿,可巧了,桑正乾路过鸦儿胡同时见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背着一个大口袋在胡同里慢慢走着,这小子回头见到桑正乾穿着一身黑狗皮过来,扔了口袋撒丫子就跑。
桑正乾一看,丫的这不是做贼心虚吗?这么个小玩意我肯定能干过你。
于是他就追了上去不过路过那个大口袋时他就停了下来,打开一看,口袋里装的是黄色的玉米面,玉米面上边还有一个小布包。
他打开一看,原来是两块儿大洋和几张毛票。
这家伙拿起大洋在嘴边狠狠吹了一下,放到耳朵边上仔细听。
嗡!……
“嘿嘿嘿……便宜老子了!”
把大洋和毛票装进口袋,桑正乾瞥了瞥玉米面,有点嫌弃,又有点舍不得!
“要不是小鬼子来,这两年粮食金贵,老子看都不看你一眼。”
说完这话,桑正乾背起布口袋就往家走,哪里还去管什么小毛贼。
他一路上心情都不错,路过银锭桥时,他放下口袋,点头哈腰的给小鬼子兵示好,又是敬礼又是敬烟。
“太君请笑纳,太君请笑纳!”
“太君……”
可是看到那名曹长时,桑正乾停下了脚步,没敢上前敬烟。
因为他看见那名曹长左脸上正印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连带着左眼角都是红的。
正在那气鼓鼓的看着比他高出半头的刺刀发愣,像是想咬它一口,又像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