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这里，夏修就感觉到隐隐约约的不对劲，他顺着页面读下去，心口却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线悄悄牵住了。那股牵引并不强，甚至温柔得像风，可它确实在。
他感觉到微量的弥母正在影响他的外在资讯，他并没有直接启动自己的冠冕要素对这些病毒进行消杀，反而是放任他们繁殖。
顺着弥母的影响，他翻看了后续的章节；
——
第九章，“不要把视线从书上移走”，第三节，“这儿，现在。”
这一些有帮助的建议能在接下来的一周里拯救你：
镜子是为别人准备的。
每天独自一个人坐在漆黑的屋子里至少一小时。尽你所能地在附近移动。
如果你感到自己正在长出一个灵魂，立刻到外面去，跟着烟的方向走，直到你遇见它们。
一直听着特罗尔之子唱出的祷音。
爱上统领。如果你恨他们，他们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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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力被一句句“看向星辰”“不要把视线从书上移走”拽着往前走，屋内的油灯声、纸页摩擦声都在变轻，视野边缘也在变窄。
他不动声色，指腹在杖身上“嗒、嗒、嗒”点了三下，像给自己的意识打一颗节拍钉。
牵引稍缓。
他把眼神从行文里抽出来半寸，再落回去，重复一次。
牵引又悄悄回来。
果然有问题啊。
桌对面，博雅尔的眼神死死地黏在夏修脸上，像猎人等待猎物露出那一丝犹豫或贪婪的破绽，那种带着期待的凝视，几乎要透过瞳孔直接爬进人的思维里。
蒙福特却坐得极不安稳，拳头在膝盖上攥得青筋暴起，像是生怕眼前这位金发的外乡人一不留神就会被什么东西拖进深渊。
夏修没有给他们想要的反应。
他只是抬眸，嘴角含着一丝不咸不淡的笑，像随意翻阅一本镇政厅发的生活指南似的，把那本书的书页轻轻推后了一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