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我还有儿子呢,也当兵呢。你有一句话说的好,宁死不当亡国奴。狗日的小鬼子,好好的日子都让他们搅和了!”
王言笑了笑:“这事儿啊,还真说不好。就是没有小日本,咱们也够呛能有安生日子。你岁数大,以前的事儿肯定也知道。那大军阀,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后天咱俩合伙打他,都称王称霸争天下呢,那还能安生的了?”
“是这么个道理,我们老家那边还有土匪呢,下手不比小鬼子轻,真能祸害人。”
“都一样,我们东北那边叫绺子,就没好人。”
两人这就聊了起来,一边说笑,一边干活,埋葬了死去的两个年轻的士兵……
打仗就是这样,没有许多的悲伤春秋。早些时候还是有的,后来见的多了,也就麻木了,面对死去的尸体也能笑谈。哪怕死去的是自己的好兄弟,也能笑着说一句享福去了。
然而不悲伤吗?
只是很多悲伤是笑着的,追着活的人几十年,直到死去的前一刻,还叫人难以释怀……
兽医找王言过来真没什么事儿,主要还是看王言比较顺眼,王言也比较好说话,跟王言说说话罢了。
真说起来,兽医在炮灰团里的人缘绝对是顶呱呱,挖坑填坟还是不缺人的……
转天,张立宪带着一队人过来登记造册,统计人数。
迷龙躺在吊床上扇风,烦啦在一边抻着腿,其他的一些路人甲战士也是各有心思,他们看着场中乐呵呵战队登记的人。
王言是第一个上的。
“王言,东北军……少尉排长……”
熟人张立宪坐在桌子边弄着钢笔记录,没有其他的争端,便记录完毕,让王言闪到一边。
紧接着就是不辣,他是扛着枪的。
是的,不辣到底也还是去弄回了他的枪,搞的鼻子流血,狼狈的很,回来还要装作英雄一样的表示他无赖行径的英武。
接着,要麻、兽医、康丫、蛇屁股,甚至是豆饼、李乌拉等等,全都登记了名姓、部队、职位。
直到了最后一个人完事儿,在边上看了许久的烦啦咬着牙,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他在张立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