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那些丁口众多、兄弟子侄成年的户头?问问他们是否愿意分家出来,佃种这新开的田地?府里可按老规矩,头年免三成租子,助其安家。若庄内人户不够,便从外面稳妥的流民或邻近村镇招募些老实勤恳的进来,务必尽快将田地种上,莫要荒废了这肥田的时节。”
他心里想这田还是太少了,养兵靡费巨大,按他前世经验与当世常理,五户殷实佃农方能稳定供养一名九品阶位家兵所需的粮饷、器械维护、丹药损耗。
可现在哪怕加上这七十五户,沈家名下佃户也只有五百九十五户。
而如今沈家部曲家兵已逾百人,且他先后雇佣八品武修达二十余人,消耗数倍于九品武修。
这点田亩和佃户,还是远远不够啊!沈家的根基仍需夯实。
随后,沈天翻身下马,不顾田埂泥泞,亲自步入一片田中查看,他蹲下身,捻起一撮泥土,指尖摩挲,又凑近细嗅,闻到土腥味中隐约混着一丝生石灰与草木灰的气息,
“这田里,也撒过生石灰与草木灰?”沈天抬眼看向旁边几个神色有些怯生生的农户。
一个穿着相对整洁,像是张村庄头模样的中年汉子连忙上前,躬身答道:“回少爷的话,这里是撒了生石灰!前阵子见沈庄的田地收成真好,我们瞧着眼热,便学着沈庄的法子,撒了些生石灰与草木灰,只是,只是我们这些家里不宽裕,撒得少,怕没什么用处。”
“有心了。此法确有效验,只是需足量,且非一蹴而就。待新田开出,紫云英种下,府里会统一调配石灰、草木灰乃至更有效的肥料,按需分发,尔等按规程施用便是,好生侍弄,日子总会越过越好!”
沈天又看向旁边的桑林:“这桑林也撒过药?你们哪来的钱?”
他眼神有些惊奇,张家两个月前就没法管事了,这片桑树居然没毁于桑蠹。
几个跟过来的沈庄庄头闻言,神色却立时尴尬起来。
还是那张村庄头大礼拜倒:“是沈庄乡亲将他们余下的药液匀给了我们,我们张村上下皆感激不尽!不过沈庄剩下的药不多,这些桑树虽然活了下来,叶子的涨势却不太好。”
沈天微微颔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无妨!都是乡里乡亲,正该友爱互助,稍后我再让人送点药过来,可以稍稍弥补桑林元气。”
他语气平和,带着鼓励,让那十个原本紧张的农户庄头神色顿时松缓下来,眼神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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