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
作为一员战场上的猛将,刘虎的本事和能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当他的双腿被打折了之后,想到自己从此有可能要变成一个瘸子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灰心丧志,想过一了百了,死了痛快过的。
他能拼着一口气,撑到现在还活着,只不过是靠着,不能让这些恶人得逞的信念,才苟活到现在的。
如果他真的变成了一个瘸子,没有人帮助自己连生活自理都不能的话,那简直比杀了他还要让他痛苦难受呢。
现在知道自己不用做瘸子,往后余生可以不依附任何人,可以自理生活的生活,他怎么能不喜极而泣呢?
“二公子,刘虎罪该万死,愧对侯爷多年的教导,实在是无颜苟活于世。”
“这也怪不得你,要怪就只能怪你那个一根筋榆木脑袋,冥顽不化的爹。”
“那老东西不明事理,好赖不分,自己走错了路做错了事还不算,还要让自己的儿子走自己的老路,把错误继续下去。”
“真是个纯纯的糊涂蛋,他要是还活着,我今天高低得骂死他!”
当着人家儿子的面,骂人家死去的爹,除了王宗元以外也是没谁了。
沈庭之斜睨了王宗元一眼,心里暗暗的骂了声:‘老狐狸!’
王宗元这番操作,别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沈庭之却是门清。
他这么做是为了给刘虎开罪,怕自己会治刘虎的罪,所以提前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已死的刘成身上了。
这样就算自己再生气,也不能去跟一个死人计较什么了。
“行了,别演了,以前的事我既往不咎。”
沈庭之这话一出,王宗元呲着大牙笑了起来,他心里顿时轻松了起来。
既然沈庭之都这么说了,那就表明以前不管发生过什么事,沈庭之都不会再问刘虎的罪了。
“刘虎谢二公子。”刘虎此时愧疚的更是抬不起头来了。
当年他阿爹刘成要他离开甘州,到这里来帮沈平知的时候,他就不情不愿,但是奈何父命难违。
但即使这些年他人在这里,但是心却仍在甘州,时刻不敢忘自己出身沈家军,不敢忘了镇北侯的教导。
平日里他只负责训练这些士兵,他自己不去做那些为非作歹的事情,他也不允许自己手底下的士兵们去做。
“二公子,咱们来说说这无崖山的事情吧。”
刘虎擦了眼泪,调整好了状态,开始说道:“这无崖山本是沈平知的父亲,以前还在军中担任军职之时的秘密练兵基地。”
“我来到这里之后,就负责训练那些招募来的新兵,本来这里的日子过的还算是太平。”
“但是自从沈平知和现在的平州州牧尹齐辉勾结在了一起,这里的太平就被打乱了。”
“不再作为单纯的新兵训练基地,而是成了许多不法之事的营造地。”
“平日里我约束自己手底下的士兵,从来都不允许他们为非作歹参与到那些事情里去的。”
“我这么做引起了尹齐辉的不满,所以他就私自在这里安插了不少他的人。”
“半年前,尹齐辉的小舅子也就是娄庆,他突然带了一批人来到了这里,说是奉了尹齐辉和沈平知的命令。”
“要把这些士兵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