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在往日,皇兄当会应下。
可天子始终不曾回应。
心下有一道答案呼之欲出,是否与他派人前去元府有关。
萧洛之道:“陛下,臣弟有一事要禀告……”
尚未说完,皇帝的声音已打断,“元家女入京城,这段时日,你当好好照顾她,午后谴人去你那送话,可曾带到?”
萧洛之闭了闭眼,话语在喉咙边回转了数次,终是道:“这桩婚事,臣弟难以从命!午后臣弟已谴人前去告知二小姐,与之商谈退婚事宜。”
“弟弟知晓自己任性,但婚姻之事,岂能强求!兄长之器重,弟弟铭感五内,可眼下未得功业,未报阿兄之教诲,始终难以心安,谈何成家?那女子非我所喜,却要成为王妃,若我遭此束缚一生,阿兄,还不如叫弟弟死了算了!”
燕王的这一句话,叫殿舍内侍奉的众宫人,一时都屏住了呼吸。
连素来见惯风浪的仲长君,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收起。
“是吗?”纱幔后随即传来了皇帝淡淡的话音,竟是在笑。
“你是已经见过那元家女了?”
“臣弟尚未见过。”
“想必其人粗俗不堪,样貌不扬,令我的阿弟生厌至此,半日也忍不得,便派人前去告知,此生誓不娶之。”
燕王作礼的手已渗出细汗:“并非,臣弟眼下虽未曾见过她,但无论如何不能仓促定下婚约,他日若有机缘,自当再了解相处。”
皇帝若有所悟,笑道:“原是未曾了解过。你派人直接去元家退婚,却在朕面前这般谨慎恭敬,为何?是因为她寒微,你可以随意欺压,朕手握权势,你连回话要也要掂量数回?”
“皇兄!”燕王面色惨白。
“燕王好大成算啊。”天子抚掌赞叹。
那身影从纱帐后走出,织金长袍的一角缓缓划过眼帘。
燕王身子一震,下意识低下眼帘,不敢去直视天子的双眸。
头顶传来天子清和含笑的声音:“如此说来,你之决策也可朝令夕改?你是觉得自己身居高位,世人皆要仰慕你,只需臣子为你奔走善后,不必考虑给他